她和牧鐸的過節,因為礙於自己不能見光的身份,所以現在在吳卓越的麵前,她隻能裝出一副關心牧鐸的樣子來。
但是她憑什麼大半夜的不睡覺,守在這個賤人的手術室外,搞得像是表忠心一樣?
她也配?
沐婉星的心裏罵了牧鐸一萬句,但形勢所迫,她卻還是要呆在這裏,等著這一場手術結束。
時間在無聊的等待中過得極其慢。沐婉星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挨著吳卓越昏昏沉沉地睡了好幾覺,渾身上下都冷了起來。就在她又一次要昏睡過去的時候,旁邊的吳卓越忽然嗷地一嗓子,嚇得沐婉星睡意全無,一下子蹦起來,等著吳卓越心有餘悸道:“怎麼了?”
吳卓越指著時手術室外的燈:“手術結束了!”
仍在昏迷中的牧鐸被直接推進了病房裏麵。
沐婉星上前攔住醫院,語氣冰冷:“她怎麼樣了?”
這幅完全是興師問罪的問法,讓大夫奇怪地看了沐婉星一眼,不過仍然是耐心回答道:“病人現在脫離了生命危險,可是因為大腦遭到重創,眼下根本判斷不出來這次的傷害會給她本人帶來多大的影響,所有的結論,都要等到她醒了以後再說。”
“大腦重創?”沐婉星喃喃:“那最嚴重的的後果是什麼?植物人?腦死亡?”
“你到底是不是病人家屬?”醫生忍不住反問沐婉星:“如果是你說的那麼嚴重的話,她今天晚上就直接住進ICU了。後腦是人最脆弱的部分,隻要是發生在腦部,即便是同樣的傷,病人出現的症狀也是不同的。所以這個問題我現在沒有辦法回答你。明白了嗎?”
說完這一句,醫生就越過了沐婉星離開了。
吳卓越這邊看著沐清歌被送進了病房,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。他轉而到沐婉星麵前:“這裏我一個男人在這不方便。沐婉星,你和顧總關係一直不錯,你在這照顧是最方便不過的了。就這樣,我先走了。”
“誒,吳總……”
沐婉星話都沒說出來,吳卓越已經一溜煙跑沒影兒了。
“真是晦氣,真是惡心!還不如直接死在裏麵!”沐婉星咬著牙,看著病床上的人,滿眼都是恨地咒罵。可罵完過後,卻還是要留下來照顧。
沐婉星已經完全後悔要選擇今天和吳卓越約會了!
而另外一邊。
醫院停車上的保姆車裏,顧知安人始終在後座,看著陳澤帶來的,已經存在筆記本上的監控錄像。
他一幀不落地已經看了兩個小時裏。這一片沉默中,坐在前排的陳澤渾身酸痛,可眼下氣氛過於危險,他隻能跟著顧知安硬挺。
他剛想悄悄地伸個懶腰,突然,後麵傳來一聲“啪!”筆記本電腦關掉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