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次的接觸，林頌便發現了，電視上她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溫婉樣子全部都是裝出來的。現實中對待任何事情都陰陽怪氣的很，才是沐晚星真實的性格。她身上的氣場和以往對林頌的威脅，讓林頌每次見到她的頭幾分鍾，都有一種耗子被貓抓了的本能生理恐懼。
“沐……你怎麼在這？”林頌磕磕巴巴地問。
“怎麼。我不能在這？”
“我、我的意思是說，你不是明星嗎，來這裏不怕引起騷動嗎？”
林頌的本意是想要套出沐晚星出現在這裏的原因，沒想到她根本就沒打算回答。
“帶這麼大的墨鏡誰能認出來我？”她說著，下巴朝著地麵一點：“你剛剛打印了什麼東西？”
看沐婉星似乎要彎腰，嚇得林頌趕緊先她一步撿了起來：“沒什麼……隻是最近總有人給我打騷擾電話，我來查查號碼的歸宿地。”
“哦，你爸又被追債了是吧？”
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，讓林頌立刻回頭恨恨地瞪了沐婉星一眼。
“你幹嘛這幅表情？難道我說錯了？”沐婉星一聲冷笑：“林頌，這兩次見到你，你都跟我很囂張啊。真是白瞎了我那麼多錢，竟然給了你這麼一個小白眼狼。”
“那不是你給我的！明明是你怕……”
林頌的嗓門陡然大了不少，沐婉星擔心她脫口而出，趕緊捂住了她的嘴，聲音之大，更像是給了林頌一巴掌。
“你給我閉嘴！”
沐婉星後怕地四下瞄了瞄：“林頌，你有病是不是？”
林頌也從剛剛上頭的情緒中緩回來了一些。她飛快地看了沐婉星一眼：“沒什麼事兒我走了。”
“牧鐸真的沒在你那？”
這已經是沐婉星第二次問這件事了。她可能……不，一定知道了什麼。
為了不暴露信息，林頌僅僅是看著沐婉星，並沒有說話。
“其實也挺巧的。我的小助理來這個區給我買甜品，出來以後正好看到一個女人，和牧鐸非常相像。我暫時就相信那個人就是牧鐸本人吧。可問題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區？我記得，她在A市認識的人，並沒有幾個吧？你又是剛剛搬過來不久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林頌冷靜地回擊：“而且，你平時不是也不在這個區嗎？要真麼說的話，你也可疑。”
“你腦子有病吧？”沐婉星叫起來：“我賊喊抓賊？”
“誰知道你是不是演戲給顧總看，其實人早就被你抓起來了，不然你倒是好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啊！”
這明顯是一個圈套。但被林頌激怒的沐婉星渾然不覺。她冷笑一聲，從包包裏拿出一份證件。
竟然是牧鐸的臨時身份證？
“沒有磁片沒辦法調取記錄，隻能到活動區查具體數據。她最後一次出現在這附近，我當然是來這個營業廳查。要不是不放心別人，你以為我會親自來嗎？”
林頌壓抑著自己的緊張：“所以，你查出什麼來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