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知安不知道此刻他應該說些什麼。
程嘉逸說的事情，的確是發生過。小學、初中、高中，甚至一同在外留學，不同的學校，隻要顧知安出現，程嘉逸身邊的女孩兒就會紛紛倒戈向自己。
這並非是顧知安的本意，甚至，這發展看起來像是一個不懷好意的笑話。但這件事就是屢次的發生。甚至……顧知安心中深埋著的那個最重要的人，也曾與程嘉逸有過糾纏。
所以當下，不管他解釋什麼，怎麼解釋，都透露出一股道貌岸然來。
所以顧知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他隻能看著程嘉逸雙眼通紅，喘著粗氣看他。最終，他拎起酒瓶，狠狠地灌下了數口後，將那瓶子直接摔向了牆壁。
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在外麵值班的服務員。幾個年輕的小夥兒麵麵相覷，糾結了一陣後怕裏麵出什麼事，權衡再三，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。
一句“顧先生，程少……”剛出口，就被轉過身，臉色可怕的程嘉逸嚇住了。
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。顧知安的眼神一直落在程嘉逸的身上，看著他的背影離開。
“關門。”
顧知安低著嗓子說道。
那小服務員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，一句廢話都不敢有，趕緊將門關上了。但彼此都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
“我之前看新聞，好像是說過顧先生是gay。”其中一個人忍不住說道。
另一個小服務員大驚：“那程少，該不會是？不可能吧！他來這的時候，和那些女孩玩的挺歡的啊！”
“歡是歡，但是你看程少什麼時候把人帶出去過？包廂裏玩玩是最多的了！”
“照你這麼說，還真的是有點怪。”
幾個人正小聲地議論著，走廊處，“叮”地一聲，是電梯到達的聲音。
“壞了！”其中一個說：“羅經理說了七層不接待別的客人，我忘記告訴總台了！”
小服務員匆匆地往電梯處趕，但已經晚了，不僅電梯上的人已經下來了，就連羅經理也聽到了聲音跑了出來，正在對著那位當紅的女明星點頭哈腰地道歉。
“沐小姐，實在不好意思，咱們七層現在有重要的客人，暫時不開放的。”
“別和我說那個。我是預約過的！”沐婉星油鹽不進，直接往包廂的方向走。
羅經理想攔，但奈何沐婉星身後還跟著經紀人和保鏢，絕對是攔不住的。無奈之下，隻得說：“沐小姐！今天這個人不管是你是我都惹不起，而且那位主今天心情不好，您惹到他可是容易被封殺的啊！”
沐婉星一聽這話，腳步停了。輕蔑地一笑：“羅經理跟我這是混熟了？敢這麼嚇唬我？那我倒是要看看，是什麼人還能封殺我？”
話到這，不說也得說了。
羅經理咬了咬牙：“實話告訴您，包廂那位，是顧氏財團的總裁，顧先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