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這一句,程嘉逸就掛斷了電話。但另一頭的顧知安,卻因為程嘉逸的這句話露出了笑容。
知他者,莫過於程嘉逸。
程嘉逸估算的時間正好,半個小時以後,顧知安家的門鈴響起。推門一看,程嘉逸的手上拎著兩瓶上好的紅酒,笑嘻嘻地看著顧知安。
“我家老頭兒本來不讓我出來,不過聽說是你,就放了我了。”程嘉逸大大咧咧的進屋,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:“這幾天可憋死我了,在你這我可要好好的喝一點。”
顧知安當然知道他的心思,紅酒杯已經擺好了。
程嘉逸先自己喝了一杯,然後整個人就懶洋洋地朝著沙發後麵倒過去了:“說吧知安,遇到什麼情感問題了。”
這話說的有些好笑。顧知安斜著看了程嘉逸一眼:“你怎麼出去四年回來變成情感節目主持人了?”
“沒有?那行,我有。”程嘉逸起了個頭兒,對顧知安道:“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周嵐珊?”
顧知安偏過頭想了想:“你喜歡的那個女人?”
“沒錯!”程嘉逸一臉興奮地點了點頭,隨即,臉上的神色卻又落寞下來:“過幾天就是她的生日了。辦了一個生日宴會,你哥們兒我,也在受邀範圍之內。然後我就想要送她一點特別的禮物,可是完全不知道送什麼,這有點難辦。”
“像你這種恨不得從初中開始就追小女孩的人會不知道送什麼?”顧知安毫不留情地懟了上去。
“家境相當,朋友圈基本重合。我送什麼?送跑車?送別墅?人家根本看不上行嗎。而且周嵐珊這人,知安,你沒有接觸過不知道,她真的和咱們圈子裏那些其他的女人不一樣。怎麼說呢……”
程嘉逸憋了半天,擠出來一句:“特別。因為太特別了,所以我以前追姑娘的那些套路,在周嵐珊的身上根本就用不上。所以我才煩得要死。”
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。
果然,程嘉逸一抬頭,就對上了顧知安一副“你在講什麼”的神情。他隻好比劃著和顧知安解釋:“她喜歡,種花。不對,養花。”
說到這裏,程嘉逸陷入了回憶當中:“我們在國外上學的時候,每個人的宿舍前麵不是都有一塊小空地嗎?她養了很多的花。每周休息的時候,我都會故意繞到她住的那棟宿舍去,看著她將頭發挽起來,圍著一個簡單的小圍裙,侍弄花草的樣子,真的是,絕了。”
在顧知安的印象中,還是第一次看到程嘉逸露出這樣沉醉的神情。他講述的時候,臉上帶著微笑,好像真的又回到了那一天,看到了那一幕。
身為程嘉逸十多年的好友的顧知安,一看他的反應就明白了——程嘉逸這次不是玩玩而已。
而是真的動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