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澤。”
“是,顧總。”
陳澤拍了拍手,從屋外進來了三個黑衣人。
地上的白大光看到這一幕,那張原本疼的通紅的臉忽然之間變得煞白。他幾乎是蛹動著肥胖的身軀到顧知安的腳下:“顧總!顧總求求您饒了我!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究竟是哪裏惹到您了,但是我一定改!我一定改!”
顧知安滿臉都是鄙夷,想將自己的鞋從白大光的手裏掙脫出來。可無奈白大光越抱越緊。顧知安本就煩躁,一腳踹開了他。
而馬上,那三個黑衣人一起湧了上去,並沒有對白大光施暴,而是喂給他一片藍色的藥片。
“大白光,既然你那麼喜歡給別人灌藥,那我今天就成全你。讓你也嚐嚐被灌藥的滋味。”
白大光的嘴巴,直到他將藥片咽下去了以後,才被鬆開。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顧知安:“什麼?”
顧知安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,神色淡漠:“這東西,還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。藥效極大。如果不在時間內解決的話,人會廢掉。”
“廢……廢掉……”白大光喃喃著重複,猛地抬頭:“那是什麼意思?”
“明天你自然會知道。”說完這一句,顧知安就從座位上起身。臨行之前,他滿眼厭惡地看著地上那個滾來滾去的身體:“看住他。藥效不過,不許放他走。”
“是!”三個人齊齊一聲中。顧知安關上了身後的那扇門。
回去時,整棟別墅的燈都是暗的。顧知安下意識地以為家裏沒有人,但是推開門,卻發現沐清歌隻點了一盞小夜燈,縮在壁爐下麵看書。
“這麼晚才回來,又去安慰你的姘頭了?”
聽見腳步聲的沐清歌也並沒有從手裏的書籍裏抬起頭來,直接扔給了顧知安一句嘲諷。
顧知安並沒有回擊。而是挨著沐清歌坐下:“去見了白大光。倒是你,沐清歌。你在發布會上宣布退出節目,很讓我意外。”
顧知安的突然接近,嚇了沐清歌一哆嗦。她下意識地就想要往旁邊竄,顧知安伸出手,一把攔住了她:“坐下。”
“我不舒服。”
“忍著。”顧知安言簡意賅:“合同中規定,必要時你需要對我虛情假意。”
沐清歌的眉頭直接皺起:“你逗我?我怎麼沒看到這一條?”
“第九頁的第58條。”顧知安脫口而出:“你不是沒有看到那一條,你是什麼都沒有看到。畢竟當時你是閉著眼睛簽下到字。”
被顧知安揭穿的沐清歌無話可說。隻好強忍著別扭坐在顧知安的身邊。顧知安對剛剛的問題不依不撓:“回答我。”
“那個小女孩歸根結底是因為我和沐婉星結仇,才被當成了工具,說起來我也有不能推卸的責任。這是第一。第二,我離開顧氏集團旗下的公司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兒嗎?正好你也不用覺得我給顧為丞當奸細,天天防賊一樣防著我了。”
“是。我省了不少心。”
聽到這句話的沐清歌簡直要翻白眼——顧知安這個人,還真是給個坡就往下走啊。
“你說你去見白大光了?幹什麼?給沐婉星的下一個節目鋪路?”
本來想要閉目養神一會兒的顧知安又一次被沐清歌吵到。他睜開眼睛,忽然用少用的認真神色看著沐清歌:“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?”
沐清歌牙尖嘴利地回擊:“那不然呢?”
“你想要對白大光做什麼,我早就知道。”顧知安看著沐清歌:“今晚就是去解決他。”
沐清歌倒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。她凝視了顧知安的臉好幾秒,確認剛剛的話不是幻覺。但嘴裏仍然遲疑著:“這是……什麼意思?我不是很懂。”
“當初他喂給那個小助理的藥,我查到了。今天我喂了三倍的劑量。明天,白大光底下的東西,就再也用不了了。”
顧知安是用一種極為平常的語氣說的。好像他做的事情,就像是去菜市場買了一把香菜那個簡單。
但的確引起了沐清歌的不適。
她想了半天,終究想不到要如何回應他的這句話。
倒是顧知安率先一步站了起來,對著沐清歌道:“今天下午趙叔打來電話,說老爺子已經出院了。沒什麼大礙,這段時間隻需要靜養就可以了。”
沐清歌機械地點了點頭:“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