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幹什麼?”
背後的聲音響起,嚇得沐清歌開藥箱的手一抖。
窗戶照進來的陽光,將顧知安的影子也拉長了。他整個人的影子將沐清歌籠罩。
“我……”沐清歌咧了咧嘴:“感冒。”
“在找緊急避孕藥?”顧知安在沐清歌的旁邊蹲了下來,麵帶微笑地看著她。
這笑容卻讓沐清歌不寒而栗。
“你在說什麼?有毛病嗎?”沐清歌的嘴上罵著,手上的動作卻已經慌亂。
顧知安靜靜地欣賞著沐清歌的動作:“你憑什麼以為,我這裏會有那種東西?”
麵對顧知安這個人精,自己的任何想法根本就瞞不過他。
沐清歌深吸了一口氣,索性將手裏拿著的雜七雜八的藥全部扔進了藥箱:“是又怎麼樣?顧知安,我今天明擺著告訴你,我,沐清歌絕對不會和你除了契約婚姻關係外,再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關係!你休想拿我當你們顧家生育的工具!”
一口氣說完,沐清歌眼前一黑,有些缺氧。
“說完了嗎?”顧知安靜靜地看著她,皺著眉搖了搖頭:“沐清歌,你每天跟我這樣張牙舞爪的,不累?”
“你如果收起你那些不要臉的心思,我們或許都會活得簡單點。”
顧知安冷哼一聲,轉身朝著書房外走。
這種輕蔑的態度,幾乎每一次都會將沐清歌惹毛。
“顧知安,你隻能擋得了我一時。”
“是嗎?”顧知安連頭都不屑回:“那我們走著瞧。”
早上八點,陳澤按時在樓下出現,不用說,這自然是顧知安的手筆。
他臉上帶著虛情假意的笑,對著沐清歌故作真誠:“沐小姐,顧總說,接下來的一個月由我負責你的用車。”
“謝你們顧總的好意。”沐清歌一臉冷漠地鑽進車廂。
從後視鏡裏,沐清歌看到陳澤如以前一樣,麵無表情地開車,偶爾分兩眼給後麵的座位。
他原本和以前一模一樣。但沐清歌一想起他與顧為丞的私下聯係,腦子裏便不自覺地回想起在數日之前,他曾用無比認真的神色,說著顧知安如果不信他,世界上將無人可信的話。
她雖與顧知安是死敵,但心裏竟然也有一絲難掩的悶堵。
質問不經思考就脫口而出:“為什麼?”
“什麼?”陳澤一愣,從後視鏡裏疑惑地看向沐清歌。
沐清歌有些不自然地將目光轉向窗外:“我的意思是說……為什麼顧總讓你負責我。”
陳澤的回答緊接著跟上:“這一點沐小姐心裏應該比我清楚。”
這一句,堵得沐清歌的胸口鬱結更深一層,一口老血都險些吐了出來。
沐清歌沉默許久,終於蹦出來一句:“你有沒有發現,跟在顧知安的身邊久了,會和他很像。”
“哪一點?”
沐清歌聳聳肩,並沒有說出來。但那兩個字,卻在她的腦子裏紮了根。
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嘴賤。
當然這也包括了沐清歌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