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張博弈愣了很久,很認真地思索著。片刻後,他說出的答案,讓夏洛鼻腔猛地一酸,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了。
冬日黃昏燦金色的夕陽下,男孩仰著頭,幹淨的白色毛衣,讓他難得看起來有些純淨,好看的唇間輕聲地吐出這麼一句話:"如果我贏了,你就不準像現在這樣不開心,要努力微笑。"
"為什麼你可以這麼討厭!"
夏洛認輸了,她看向張博弈哭喊著,她努力忍了一天的淚,就被這個男孩輕而易舉地逼出來了。如果這句話是別人說的,也許頂多隻是在夏洛心裏輕輕劃過,起不了多大的作用。
偏偏這話居然是出自張博弈之口,這個總是以欺負她為樂的男孩。就連這樣一個男孩都能看出她的不愉快,都願意放下身段給予安慰,為什麼雷胤翔就狠得下這樣的心,就絲毫都看不出她眼中的無奈與無助?
這些心碎是可以偽裝出來的嗎?夏洛想,沒有心碎過的人,又怎麼懂得這種痛徹心扉。可是雷胤翔卻依舊不信她,她成了一個騙子,被他徹頭徹尾否決了。
"喂……你……你別哭啊,我又做錯什麼了?"被夏洛這麼一吼,張博弈又亂了方寸了,他不明白,他已經很小心翼翼了,又是哪裏惹到她了。
"他不相信我,他問我為什麼要騙他。就因為安洛鄢一句話,就因為我再也不能彈鋼琴了,他就把我看成一個滿口謊言的女孩。"夏洛想起了糖糖的話,她試著在別人麵前坦誠,不想再一個人憋著了,好累,累得她喘不過氣了。
她已經不在乎眼前的人究竟是誰了,隻是想說出來了,她也需要了解,她也會有軟弱的時候。曾經受過的苦,承擔的委屈,不說並不代表不痛了。可是對於夏洛來說,什麼痛也比不上雷胤翔的一句質疑。
"又是為了那個該死的家夥!"
夏洛並沒有理會張博弈的咬牙切齒,依舊自顧自地繼續說:"不是說相愛的人,都是心有靈犀的嗎?他愛著夏洛,應該記得那段記憶啊。可是為什麼,為什麼我就站在麵前,把千瘡百孔的自己放在他麵前,他居然不認得了!從前……他什麼都看不見,可是不論我躲在海邊別墅的哪裏,他都能找到。現在能看見了,他卻把我丟了,卻牽著別人的手了。"
"海邊別墅的記憶,是你和雷胤翔的記憶?"終於,張博弈對夏洛有幾分了解了,可他寧願不要去有這份了解。原來她見到那個海邊模型,之所以會那麼大驚失色,居然也是為了該死的雷胤翔!
"曾經是,現在已經不是了。那變成了安洛鄢和雷胤翔的故事,我成了一個配角,甚至是個壞心的、醜陋的、一心去拆散他們的配角。"這可笑的際遇,讓夏洛每每想到,連哭都無法暢快淋漓。
張博弈很久都沒說話,努力地試圖從夏洛斷斷續續的敘述中,把整件事給拚湊出來。他迫不及待地想了解夏洛的過去,可是卻又不敢開口問她,怕觸了她的傷心,讓她的淚一發不可收拾。
隻可惜向來衝動的他,連思維都是單線條的,實在無法理解夏洛的話。思來想去,最後他選擇了沉默,任由著夏洛放肆地哭,隻安靜地在一旁陪著她。
一直到天色越來越暗,風也越來越凜冽,眼見夏洛哭泣著完全沒有收斂的趨勢,張博弈終於按捺不住了:"夏洛,不要哭了好不好,全世界不是隻有雷胤翔一個男人值得愛的。"
"我也知道,可是全世界隻有雷胤翔一個人是夏洛愛的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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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