燭淵看著龍譽那氣恨得猶如財狼虎豹的眼神,嘴角的笑意更甚,“阿妹這眼神,真像一頭小惡狼。”
然而,燭淵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便驟然截斷,嘴角的笑容定格,眼眸驟然一縮。
隻因為,他口中的小惡狼此刻正用她尖利的獠牙咬著他的咽喉!
龍譽不偏不倚地張口咬住燭淵的咽喉,咬得極其用力,似乎要將燭淵的咽喉咬破她才甘心。
擒她的手,扣她的腿,別忘了她還有嘴,有本事他就封她的嘴!
“阿妹為何總喜歡咬我呢?難道阿妹喜歡我的血味道麼?”燭淵不怒反笑,也不鬆開自己的手將龍譽推開,麵上恢複了柔淡的笑,依舊是玩笑的口氣,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他的咽喉就這麼被龍譽咬破。
燭淵雖然長得白嫩,身材卻是高挺的,龍譽微微踮腳昂頭正好可以咬到他的咽喉,此刻她已能感覺得到有血的腥甜流過舌尖落入喉嚨。
“阿妹難道不怕我死了,你也活不成了麼?”燭淵依舊笑得雲淡風輕,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,“阿妹這般凶狠,真的是要咬死我不成?”
“呸!”龍譽終於忍不住鬆開了口,將口中含著的燭淵的血給吐了出來,怒喝道,“都死到臨頭的人了,能不能安靜點兒?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羅嗦的男人!”
這到底是個什麼奇怪的男人?明明知道她的牙齒隻要再用點力絕對能置他於死地,他居然還是一副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模樣!
而她,雖然知道他絕不會就這麼讓她給咬死,可她竟然也下不了狠心就這麼將他咬死,什麼天理!
“事實證明囉嗦也是有好處的,還讓我撿回了一條命。”燭淵低頭看著一臉怒恨交加的龍譽,笑意更濃,“而且也讓我知道了阿妹心裏也是有我的,不然怎會舍不得咬死我呢?”
“好哥哥處處為我著想,我又如何舍得咬死好哥哥呢?”龍譽忽然間換了一張笑意盈盈的臉,看著燭淵脖子上被她咬得正汩汩往外冒血的齒痕,再次微微踮起了腳,竟伸出舌尖舔了上去!
龍譽舌尖的動作很輕,一下一下地舔在燭淵的咽喉和喉結上,讓他的身體陡然一僵,隨著龍譽舌尖那一下一下輕柔的動作,仿佛有一股酥麻難耐的感覺在身體裏亂竄,以致於他將龍譽的手抓得更緊,也將她拉得更貼近自己。
而後,龍譽昂起頭注視著燭淵笑意漸斂的墨黑眼眸,明亮的眸子裏突然浮上了楚楚可憐之色:“好哥哥你瞧,我對你這麼好,你能否鬆開你的手了呢?你抓得我手腕好疼,這姿勢也弄得我好難受。”
這該死卻又不怕死的小男人,究竟要抓著她到幾時?憑什麼處於下風的總是她?
“當然可以,不過阿妹險些咬死了我,是不是該先補償我什麼呢?”燭淵又慢慢笑了起來,湊近龍譽的臉龐,“不如,阿妹也讓我咬一下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