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會用勺子?非得用嘴?”龍譽完全無視燭淵的神情,依舊在猛擦著自己的嘴,這個可惡的白麵小男人,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?
“阿妹的嘴咬得那麼緊,勺子無用。”燭淵笑著解釋。
“那你不會用力撬開我的嘴,把藥灌進來?”龍譽有暴跳如雷的跡象。
“阿妹真是有趣,說得自己像牛,倒不像個人。”燭淵嘴角笑意更濃。
龍譽終於被燭淵逼得暴跳如雷,伸出顫抖的手指著燭淵,哪裏還記得她麵前這個人就是高高在上的大祭司。
“阿妹何必動怒,其實冤的是我倒不是阿妹,你瞧,我讓你去執行任務,你半路出了岔子險些把命都丟了,還是我千裏迢迢把你弄回聖山,現在還親自為你解毒,你非但不感謝我,反倒生起氣來,還那麼狠地咬我,我真的好心反倒被牛踢。”燭淵無比惆悵地說著,再次用手碰了碰被龍譽咬過的唇。
眼底有玩味的笑意一閃而過,嘶……還挺疼,小家夥是把他的唇當什麼了,下嘴可真是狠。
龍譽這才認真去看燭淵的下唇,果然有深深的齒印,還有點點血色從那齒印下冒出來,龍譽這才想起自己是在阿木朵那兒昏了過去,之後的事便不知道了,是他帶她回來的?
她記得她是中了屍毒了,她知道自己死不了,但是必須需要解毒,但是是這個白麵小男人親自為她解毒,還用這麼惡心的方式,這到底是什麼大水淹了龍王廟?
龍譽欲再次說話,誰知話還未出口,就被燭淵的下一句話逼住了。
“其實阿妹也不必感謝我,若是阿妹死了,我就該為阿妹殉情了。”燭淵淡淡笑著,一副毫無所謂“你真的不必感謝我”的模樣。
“你到底有病沒病啊?”龍譽再次暴走,“誰要你殉情?我還活得好好的!”
“原來阿妹是舍不得我為你殉情,真是難得聽到阿妹說一句人話。”燭淵笑得玩味。
“你——你才不是人!誰管你為誰殉情!”龍譽抓狂,與一臉淡然的燭淵簡直是形成極大反差。
燭淵仿佛沒有看到龍譽的抓狂一般,柔聲道:“阿妹莫怒,對身體恢複很是不好,來,好哥哥讓你看個好玩的東西。”
燭淵說罷,從胸前對襟裏拿出了一把女子用作頭飾的銀梳,龍譽見到銀梳頓時沉靜了下來,冷冷地盯著燭淵手裏的那把銀梳。
那是,阿娘的銀梳!自小阿娘就是用這把為她梳頭,她絕不會記錯!
“你究竟想要把我阿娘怎麼樣?”龍譽冷眼看著燭淵,方才兩人間的親密仿佛未曾有過,一瞬之間仿佛是仇人。
“我說過的,我想要的是阿妹,而不是任何人。”燭淵向龍譽微微靠近一分,抬手替她拂開垂在額前的一縷發絲,“若非如此,我管阿妹做什麼,讓阿妹死在屍毒中不就好了?阿妹你說是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