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好端端的男人,有哪點像被蠱蟲折磨過的跡象?虧她還再一次相信了曳蒼的話,再一次要來為他解蠱。
“原來阿妹是覺得我不夠無恥,是希望我更無恥一點?”燭淵眸中的笑意慢慢變得幽深,淺笑著走向龍譽,邊走邊將身上的左祍上衣褪了下來,赤著上身站到了龍譽麵前,笑得很是溫柔,“那麼這樣呢?我這個身子可從未給任何人看過,阿妹可是第一個。”
龍譽尚算把持得住,然而她的雙耳已經不爭氣的變得通紅,若說上一次是意外,是不小心看到,她可以裝作自己什麼也沒看到,那麼這一次就是光明正大,不論是他完美的鎖骨,還是他結實的胸膛,便是他心口那有規律的起伏,還有遍布在他身上如指甲蓋般大小的傷口,她都看得一清二楚,耳紅的同時,眼神變得恨恨。
“好哥哥這麼抬舉我,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。”龍譽非但沒有麵紅耳赤嬌羞得扭臉就逃,反倒是微微昂起了頭,迎向燭淵的目光,最後竟抬起雙手攬上了燭淵的脖子,踮起腳讓自己更靠近他一分,笑得甜膩,“好哥哥這麼看得起我,都這麼大方地將身子讓我看盡了,我若是不表示些什麼,豈非太對不起好哥哥了?”
燭淵心下一怔,顯然沒料到龍譽會有這麼大膽的舉動,然而麵上卻是未有絲毫詫異,仍舊笑得風輕雲淡,“隻是不知阿妹想要如何表示?難不成阿妹也想脫了讓我瞧瞧麼?”
龍譽咬了咬牙,真想一拳揍到燭淵的笑臉上,卻還是笑得美好:“那多沒新意,不如……”
龍譽看到燭淵白白的耳垂還墜著一顆欲落未落的水珠,竟覺很是可愛,突然壞心思一起,將腳尖更墊高了一分,突然張嘴含住了燭淵的耳垂。
他無恥,她可以比他更無恥!
燭淵眼中寒芒突然閃現,瞳眸驟然緊縮,垂在身側的雙手猛然張開,殺意盡顯,龍譽竟未察覺,隻覺對方竟像塊木頭一樣一點反應也無,便不悅地鬆開了手,往後退開兩步,撇了撇嘴,沒意思,像石雕。
“阿妹可真是愛玩鬧。”燭淵終是沒有讓龍譽血濺當場,反倒是沉沉地笑了笑,“可是阿妹應當知道玩鬧也當有度,超過了那個度,就會有危險了。”
“哦?是嗎?這個我倒是不知道。”龍譽無所謂地笑著,“不如,好哥哥告訴我,如何?”
“阿妹這一聲聲‘好哥哥’叫的真是讓我覺得舒心,那麼我來告訴阿妹也無妨。”燭淵抬手摩挲著自己被龍譽含過的耳垂,很是耐心道,“我已經讓布諾下山去找你的阿娘了,你要相信布諾的本事,很快你的阿娘便也會到聖山來,就算阿妹現在去追布諾,隻怕也是追不上了。”
龍譽猛然一怔,不可置信地盯著燭淵,麵上的笑意頓時全消,語氣變得冰冷: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我覺得阿妹的心思很是聰慧,我這話是什麼意思,阿妹自當很是明白。”燭淵淺淺一笑,“遊戲的主宰一向是我,我不喜歡有誰反客為主,所以,阿妹要玩好了。”
“你拿阿娘的性命威脅我?”龍譽眼眸微眯,雙拳慢慢攏緊,“你想要的不僅是我為你解蠱,你還想要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