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倒是讓葉秋有些意外了,他笑著打趣道:“原來你們這些仙界的修士,也知道說謝謝二字啊。”
俞靈溪臉色更紅了,她咬著嘴唇,低著頭,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葉秋也不再逗她,連忙改口問道:“哦對了,俞姑娘,你剛剛是怎麼回事?是因為那六丁神火嗎?”
“嗯。”
俞靈溪點了點頭,聲音溫柔了許多:
“我本以為那小小的一縷六丁神火,經過萬年的消耗,已經所剩無幾,自己能夠輕易將其降服。
不過,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,小瞧了這些神火的威力。
差點就功虧一簣,若是失敗,隻怕我已經化成灰燼了。”
她一臉的心有餘悸,顯然在葉秋看不到的地方,她經曆過一場生死。
她看了看葉秋,見他衣袖上的一片潮濕,臉色一紅,立即說道:
“嗯那個……葉公子,你以後叫我靈溪就好了,叫俞姑娘,我聽著有些不習慣。”
末了她臉色又是一紅,似乎意識到什麼,連忙解釋道:
“因為……師父、師叔、師伯們都是這樣叫我的,你可千萬不要誤會。”
葉秋笑了笑,女孩的心思你別猜,猜了也沒用:“好,我知道了,俞姑娘……靈溪。”
“接下來,我們來看看,這小鼎爐裏,到底有什麼東西吧?”
“好。”
二人再次回到丹房中間,擺著小鼎爐的地方。
小鼎爐就靜靜地立在那裏,葉秋伸手試了試,這看上去比香爐大不了多少的鼎爐,竟然重逾萬斤!
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。
“葉公子,你這樣用蠻力是打不開鼎爐的,還是讓我來吧。”
見葉秋想用蠻力掀開鼎蓋,俞靈溪不禁莞爾一笑,笑靨如花。
葉秋也知道,這些修真者的東西,用一般的法子,隻怕自己絞盡腦汁也打不開。
心中也暗自慶幸,與俞靈溪達成了合作。
否則的話,就算自己找到了這尊鼎爐,且不說那六丁神火如何降服,單就是這頂蓋,自己都打不開。
葉秋沒有說話,隻是看著她,點了點頭。
俞靈溪輕輕一笑,一隻手貼在鼎爐上,另一隻手並指成劍,緩緩的閉上了眼睛。
就在她閉上眼睛的刹那,葉秋察覺到一股力量從她的手上湧了出來。
緊接著,她猛地睜開眼睛,口中清喝一“開”字。
她劍指一抬,渾身爆發出一股有如實質般的火焰,將她包裹其中,看得葉秋瞳孔猛縮。
這一幕,讓葉秋想到了武道中的內勁外放。
但與真氣不同的是,內勁外放是一種肉眼難以捕捉到的力量。
且內勁外放,雖也能如俞靈溪這般包裹渾身,但並不如真氣那樣能離體太遠。
以葉秋如今的修為,內勁外放也就能放出幾寸而已,而且不能持久。
“俞靈溪的真氣外放,引動了周圍的靈氣。
就像是一顆火星子,處於四周全是可燃氣體的環境中,立刻就能爆發出巨大的能量。
俞靈溪也是如這般,歸根結底,她體內的真氣,與外界的靈力是同出一源。
所以她的真氣外放,會牽引天地靈氣,才會有這樣的威勢。”
葉秋仔細一琢磨,便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。
“而武者的內勁與靈氣、真氣,都大不相同。
修真者的真氣,是掠奪天地間的靈氣得來。
從俞靈溪的口中便可得知,修真者從築基、鍛體,一直到成就金丹之前,都是集天地靈氣為己用。
從這一點,就能看出與武者內勁的大不相同。”
武道是另辟蹊徑,通過挖掘人體本身的潛能,從而獲得力量,又以此反哺自身,周而複始。
正如俞靈溪嘴裏關於“船與人”的說法。
她將世間比作苦海,所有人都是苦海中的一葉扁舟。
人的肉體,便是那一葉扁舟;人的靈魂,就是那一葉扁舟上的人。
修真一途,是通過不斷強化自身神魂,讓船裏的人擁有足夠的力量,脫離肉體的限製,超脫凡塵,虛渡苦海,到達彼岸。
而武道一途,則是將肉體不斷強化升級,換句話說,就是通過修煉,讓這艘小船變得越來越強壯。
那到底是船護著人在苦海裏飄搖,最終能到達彼岸;還是人超脫船的限製,踏破虛空,能抵達彼岸呢?
至少,在俞靈溪的認知裏,第一種修煉肉體的方法,沒有人能做到。
所以她才會嗤之以鼻,哪怕葉秋此時的修為,已經不下於她。
在她看來,葉秋已經鑽進了一條死胡同,這條路,終究是一條死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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