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地之外以北,十裏處的小湖畔,到底發生了什麼,沒有人清楚。
但從此以後,那座無名孤墳卻有了名字。
“愛妻之墓”。
就這四個字,沒有署名,也沒有死者姓氏。
冷清的環境,孤寂的墳塚,這四個沒頭沒尾的刻字,卻拓印著一分蒼涼與悲戚。
幹涸的鮮血,凝固在墓碑上,相信很快就會被雨水衝刷掉。
隻留下用手指硬生生摳出來的四個大字,這是永遠都衝刷不去的烙印。
這座墳塚的故事,或許早已被人遺忘,但看到苗老頭解開了心結,葉秋還是打心底裏為老頭子感到高興。
葉秋一邊幫苗老頭的手指上藥,一邊說道:“老頭子,我來這裏找你,是有事情要問你。”
墓碑上的四個血淋淋的大字,是苗老頭用自己的手指,一點一點摳出來的。
他本就傷勢未愈,內勁不宜全力調動,所以要在這塊青石墓碑上刻字,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葉秋也隻能在一邊看著幹著急,以葉秋的本事,別說是“愛妻之墓”四個字了;
就是在墓碑上寫一篇出師表,那都是輕輕鬆鬆。
但他也沒有阻止苗老頭“自殘”的行為。
因為他知道,這是老頭子的心結,隻有他自己能解,別人幫不上忙。
他就站在那裏,陪著他,從日曬三竿,到日落黃昏。
不過他也不是什麼事也沒做,在苗老頭“自殘”的這段時間內,他也沒閑著。
在附近找了不少止血複元的草藥;撕了身上的衣服在湖邊洗幹淨,用作紗布。
此時苗老頭解開心結,走出小湖泊,他就立刻把準備好的草藥敷在他破裂的十指上,包成一個個蘿卜。
這一老一少,表麵上不在乎對方,實際上卻處處為對方著想。
“我知道你來肯定沒好事,說吧,找我想問什麼事?”
二人踩著斜陽投來的影子,一邊緩步朝聖地五峰走去,一邊交談著。
葉秋嘿嘿一笑,臉上露出一個神秘的表情,眨了眨眼睛,神秘兮兮的。
“怎麼搞得神神秘秘的?”苗老頭白了他一眼,沒好氣的說道。
葉秋壓低了聲音,緩緩道:“一定得神秘起來……老頭子,我是想問你龍璽的事情。”
“啥……龍璽!”
苗老頭一開始還不以為然,但等他反應過來後,突然腳下一頓,驚訝的看著他:
“你……你怎麼會知道這個?”
他也壓低了聲音,明白了葉秋為什麼會說,一定要神神秘秘的原因。
這種五大家族掌權人才能知道的秘密,能不神秘麼?
“怎麼知道的您就別管了,總之山人自有妙計!”
葉秋眨了眨眼,嘿嘿笑道:“龍璽的來曆我已經知道。
我甚至還知道開啟苗疆秘藏的鑰匙,需要龍璽、天蠶和黑豹精血。我也就是好奇,那個秘藏到底是什麼?”
聽了葉秋的話,苗老頭半晌沒恍過神來,震驚的看著葉秋。
沉默了好一陣子,他這才仿佛消化了葉秋的話,一邊搖頭一邊苦笑道:
“沒想到,你已經知道了這些秘密,且還如此詳細,我還想等你坐上聖皇之位後,再和你說這些呢。”
葉秋拍了拍胸脯,得意道:“知己知彼,方能百戰百勝嘛。
不過就是在我知彼的過程中,無意間打探到了這種消息罷了。
嘿嘿,老頭子,你是知道我的,這種有趣的事情,我怎麼可能不摻和?”
“這是我們苗疆幾千年來的秘藏,你現在問我,我也不知道。”苗老頭很光棍的搖了搖頭,表示自己愛莫能助。
“這我當然知道,不過您老作為苗疆的大祭司,知道的秘密肯定比其他人更多,對不對?”
葉秋一陣擠眉弄眼,嘿嘿直笑道:
“另外,我也不知道這個消息是真是假,不過看老頭子你現在的反應,確定是真的無疑了。”
“原來你小子在這等著我呢?”
苗老頭吹胡子瞪眼,瞪了葉秋一眼,也嘿嘿一笑,說道:
“秘密,知道是知道一些,不過我敢說,就怕你不敢信。”
“臥槽,這天底下還有我不敢信的東西?老頭子你盡管說,我要有一句不信,就是烏龜王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