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情報是不是發錯了?那小子怎會跑到這種地方來?”
就在劍塵上山沒多久,又有一批人趕到了山腳下。
為首之人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徐娘半老,她臉上的皮膚如少女一般粉嫩。
若非她眼角的魚尾紋,和脖子上的一些細微皺紋,留下了些許歲月痕跡,誰又能想到,這是一個年齡超過五十歲的女人。
尉婉瑩看著眼前這座巍峨雪峰,耳中盤旋著工地施工發出的轟鳴聲。
她眉頭緊蹙,想不明白葉秋那小子,為什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。
“會不會是杜袈山那小子在耍我們?”
尉婉瑩身邊,一個四五十歲的粗壯漢子,嗓音渾厚,像是一頭隱而不發的猛獸。
此人正是鮑勇俊,他也皺著眉頭,一副不爽的模樣。
有杜袈山這小子當內應,眾人自然得知了葉秋的基本信息和身份。
如今隨著杜袈山的指示來到了這座雪山腳下,誰也不知道這葉秋到底想幹什麼。
“嗯?不對!”
尉婉瑩眼皮微微一動,她鼻子皺了皺,似乎聞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。
旋即她沒等眾人發問,便紅唇微張,竟吐出兩隻白色小飛蟲!
這是苗疆地區獨有的煉蠱之術,葉秋曾在苗老頭身上見過,這些苗疆煉蠱之人,渾身上下都藏著蠱蟲。
這些蠱蟲的性命和主人相依,可謂無孔不入,甚至可以藏在七竅中,藏眼皮底下都不稀奇。
一旦有需要,立刻喚出體內蠱蟲,殺人還是追蹤,無所不能。
當初葉秋就是覺得這種神奇的蠱術,實在太過惡心,所以才心生抵觸不想學。
試想,如果和心愛的女人接吻,進行一些不可描述的生物行為時,突然蹦出來倆飛蟲,那得多敗興啊!
葉秋的這個決定,可是讓當時的苗老頭,鬱悶了大半年。
逼問出葉秋不學的原因後,苗老頭又被其他老頭嘲諷了小半年……
之前苗老頭幫葉秋分化天蠶氣息,用的就是這種方法。
不然你以為他會變魔術啊,隨手一揮,變出一堆蟲?那是藏在他體內的東西!
可想而知,苗老頭身上到底還藏了多少蠱蟲,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。
見尉婉瑩張嘴吐出兩隻蠱蟲,在場眾人也紛紛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。
這種用自身養蠱的秘法,就算是在苗疆,也是極其狠毒殘酷的一種蠱術。
整個苗疆之中,掌握此種蠱術的人,屈指可數。
年輕一代願意學的,除了那一個怪胎,就再無他人了。
雖然不是第一次見,但每一次看到這種場景,眾人都會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懼。
畢竟用自己的血肉去飼養蠱蟲,這份大毅力和大恒心,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。
“有什麼發現?”
看到尉婉瑩動用蠱蟲,鮑勇俊也不禁眼皮一跳,不過他很快就平靜下來,連忙問道。
能讓尉婉瑩動用蠱蟲,她肯定是有了什麼發現。
果然,尉婉瑩將兩隻飛蟲丟出,旋即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:“有血腥氣,跟我來。”
眾人一聽,紛紛倒吸一口涼氣,連忙跟上。
雪山崎嶇,常年被積雪覆蓋,連上山的路也沒兩條,許多地方從未有人踏足過。
稍不注意,身邊就是萬丈懸崖,掉下去必然粉身碎骨。
眾人小心的在山間崎嶇的小道上行進,唯有尉婉瑩如履平地,快步向前,讓後麵眾人都苦不堪言。
眾人小心的行進了數百米,終於在快要進入施工範圍的一處雪地上,發現了一些痕跡。
積雪之下,一具冰冷的屍體靜靜躺在那裏,周圍的積雪被染成了血色。
“一刀準確的刺穿了肝髒,大量出血而亡!
而在這種天氣下,他的血液還未凝固……顯然凶手剛走不久。”
尉婉瑩沒有翻動小工頭的屍體,看了一眼,立刻得出結論。喵喵尒説
“難道是葉秋……或者是三長老他們?”
眾人見狀,紛紛覺得腿腳一陣發軟。
雖然苗疆局勢混亂,雙方都有不少摩擦,但歸根結底也是權力之爭。
明爭暗鬥,真正鬧出人命的事情,還真沒有發生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