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雨萱收起了玩笑的心思,緩緩道:
“這青雲閣,是我父親一個朋友的產業,今天的事情,實在抱歉。”
說是蘇擎宇朋友的產業,其實這青雲閣的戴老板,也是她父親手下的人。
“沒什麼,反倒是我,還要謝謝你替我解圍呢。”
葉秋似笑非笑,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。
他說得越是客氣,蘇雨萱心裏就越沒底。
如果葉秋隻是普通人,倒也就罷了,她蘇雨萱也不會放在心上。
但葉秋可是一位實打實的暗勁宗師!
別說是一個蔣天辰了,就是十個,一百個蔣天辰,也不夠他一隻手虐的。
這樣的一位暗勁宗師,受了這種委屈,真的能忍下這口氣嗎?
想到這裏,蘇雨萱連忙說道:“蔣天辰之前雖然冒犯了你,但他也算是和我一起長大的玩伴。
今天的事情,還請葉先生高抬貴手,饒過他這一回,好嗎?”
“嗯?”葉秋聞言,停下腳步,猛地看了蘇雨萱一眼。
看著葉秋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,蘇雨萱心頭一顫。
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推測,臉上不由露出了哀求的神色。
外人都以為,葉秋的底牌是蘇雨萱,是蘇家,殊不知,葉秋的底牌,從來都是他自己。
他何時需要外人來幫?
任你蔣天辰有再大的權利,有多麼深厚的背景,老子要殺你,也不過是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。
隻是蘇雨萱突然殺到,讓他暫時沒有出手罷了。
他沒想到,蘇雨萱的直覺居然如此靈敏,竟能察覺到自己動了殺心。
這倒是讓葉秋有些意外。
兩人對視了一陣子,蘇雨萱渾身冷汗不斷的往外冒,她咬了咬牙,臉上哀求神色愈甚。
葉秋這才收了目光,冷哼一聲,淡淡道:
“別把自己的麵子看的太重,在我眼裏,你的麵子一文不值。我若要廢了他,剛剛就已經動手了。
之所以沒動手,不是因為我發善心,隻是不想讓血腥暴力,汙了我小姨子那顆純潔的心靈。
這一次就算了,若再有下次,你就等著替他收屍吧。”
說完,他轉身就走,隻留下滿臉慘白的蘇雨萱。
“多謝葉先生。”
蘇雨萱應了一聲,長長的舒了口氣,連忙跟了上去。
有葉秋的這句話,蔣天辰的這條命,算是暫時保住了。
隻要他日後不在招惹葉秋,便沒什麼大礙。
看來,回去得好好約束一下蔣天辰,省的這小子到處樹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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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大廳,一件件價值不菲的藏品,琳琅滿目的擺在玻璃展示櫃裏,一位鶴發老者站在一旁等候著。
“葉先生,介紹一下,這位是方伯,是一位鑒寶專家,也是戴先生的管家。
拍賣會還沒開始,不如我們先看看戴先生的藏品,如何?”
蘇雨萱麵帶微笑,介紹道。
“大小姐客氣了。”
老者笑著點了點頭,手上戴著一雙潔白的手套,引導著二人,走進了一旁的收藏室,
“剛才聽說,小宋冒犯了大小姐的客人,我已經讓他收拾鋪蓋滾蛋了。
這種小事,就無需驚動戴先生了。”
方伯一邊在前麵引路,一邊恭敬的說道。
但他那雙精明的眼睛,卻並未看過葉秋一眼,仿佛沒有這麼一號人存在似的。
作為戴先生的管家,一位知名的鑒寶專家,在江州鑒寶行業,方伯的地位,可稱得上是舉足輕重。
就是市裏來的領導,見到他也要笑臉相迎。
他哪裏會將葉秋這樣的小角色,放在眼裏?
無論是開除宋經理,還是帶兩人去參觀藏品,完全是看在蘇雨萱的麵子上而已。
至於葉秋,一個沒有什麼背景的普通人罷了,哪能入得了他的法眼?
“這些收藏品,都是戴先生花了大價錢,從世界各地買回來的。”
“這是一隻宋代時期的黑釉盞,和博物院裏的那隻,是同一時期的,而且這一隻的做工更精細。”
“這是瑪雅文明古跡中出土的,古瑪雅黃金飾品,據說是瑪雅皇族配飾,會給人帶來好運。”
“胡夫金字塔的陪葬品,一枚鳳形玉佩,據說其中有詛咒,在外流落了幾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