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平川縱橫南陽十數年,經曆過無數次生死,和傭兵團混戰更是家常便飯。
能在那種槍林彈雨的環境下存活至今,他可不是什麼有勇無謀的莽夫。
除了練就了一身超強的武力外,他的心思也比任何人都要敏銳,城府更是深到令人感到恐懼。
因為他是從各種欺壓中,一步步爬到今天這個地位的,若是沒有一點城府,恐怕活不過一天。
尤其是被龍騰飛暗算後,他更是處處小心,能忍則忍,從不做得罪他人的事情。
特別是這個時候,在他展現出超強武力,鎮壓全場後,葉秋還敢跳出來說話,這便讓他立刻緊惕了起來。
盡管葉秋看上去年紀輕輕,且其貌不揚,他心中也不敢有絲毫怠慢。
因為他堅信一句話,事出反常必有妖!這讓他不得不警惕。
“怎麼樣龍騰飛?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,我立馬就把你的這個死對頭幹掉,幫你渡過此次難關!”
鄭少歌倒好茶後,緩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沒有理會鄒平川,隻是抬眼看著麵如豬肝的龍騰飛。
龍騰飛被鄒平川掐著脖子懸在空中,強烈而又令人絕望的窒息感,讓他思維幾乎陷入了停滯狀態。
他已經沒有任何翻身的餘地了,即將窒息而亡。
但葉秋的話,卻仿佛給他打上了一針強心劑,讓他那即將停滯的思維,如回光返照般的恢複了過來。
讓他瞬間知道,葉秋是自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,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抓住,否則自己必定會死!
死馬也好,活馬也罷,先讓葉秋醫了再說!
但他此時開不了口,因為脖子被鄒平川掐著,自己整個身體的重量,都掛在了那隻手上。
連呼吸都無比困難,就更別說是開口說話了。
他隻能瞪著逐漸翻白的眼球,哀求似的看向葉秋。
雖然要眨眼睛十分困難,但他還是頻率緩慢的眨著眼睛,以這種方式,哀求葉秋救他性命。
盡管連他都不怎麼相信,葉秋能幹掉鄒平川。
畢竟連王驍戰和那兩位槍手,都不是其對手,這小子雖然也有功夫在身,但在鄒平川麵前,又能頂什麼用?
不過到了這種生死一線的時候,龍騰飛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葉秋身上了,死馬當作活馬醫!
“年紀輕輕,口氣倒是不小,居然揚言要把我幹掉,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?”
即便是以鄒平川隱忍多年的城府,此時聽了葉秋的話,也不免心中火起,眼睛一眯,滿是殺意。
在南洋,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的人,早就被丟到太平洋裏去喂鯊魚了。
葉秋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,放下後再次倒滿一杯,茶香四溢,沁人心脾,這才看向鄒平川,淡淡開口道:
“狗一樣的東西,在南洋學了點三腳貓功夫,就敢跑到我華夏來耀武揚威,是誰他麼給你的膽子?
區區一個明勁大成,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,嗬!說實話,老子殺你如屠狗。
若是你師傅在這裏,或許還能多蹦躂兩下,至於你嘛……”
葉秋輕蔑的看了鄒平川一眼,豎起一根手指,左右搖了搖,不屑道:“還是算了。”
“豎子找死!”
鄒平川臉色巨變,眸中殺意凜然。
在他心中,他的師父就是他的再生父母。
在他最為落魄的時候,不顧眾人反對,毅然將他收為弟子,並且悉心教導。
亦師亦父的感情,在鄒平川心中逐漸壯大生長。
如今,這小子居然敢這般羞辱他的師尊,若不將他打死,如何能泄心頭之恨?
“我此次前來,本隻想找龍騰飛報仇,並不想傷害他人性命,所以處處留手。”
鄒平川一字一句,語氣冰冷道:“但是,你竟敢侮辱我師父,今天無論如何,我都要將你碎屍萬段!”
他渾身殺氣騰騰,把龍騰飛的手下們,嚇得瑟瑟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