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眾人驚疑不定的神情,陳天明很是滿意的小酌了一口。
他請壯漢上台舞劍,本就是想借此震懾住眾人,讓這些家夥知道自己的厲害。喵喵尒説
見效果達到,他決定再添一把火,於是便站起身來,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,抬手打了個響指。
立時,有兩個下人抬著一大盆水,走到了擂台下,隨即二話不說,就往壯漢身上潑去。
眾人見狀,驚訝不已,不解陳天明此舉何意。
但見那壯漢不慌不忙,手中長劍一挽,唰唰幾下,竟是將長劍舞得密不透風,那盆水根本就潑不進去。
少頃,壯漢挽了個劍花,負手傲然而立。
而他身上,卻是滴水不沾!
在他腳下,以他的身體為中心,水流居然劃出一道半圓弧,從左右兩邊流走。
看到這一手精湛的劍術,眾人心中愈發忌憚,一個個坐在那裏,都不敢吱聲。
陳天明環顧四周,滿臉得意,站起身來,半炫耀半威脅的笑道:“各位叔伯大哥,獻醜了。
這是我的保鏢阿彪,已經跟我很多年了,一點小小的雜技,難登大雅之堂,讓大家見笑了。”
說到這裏,他頓了頓,隨後又繼續道:“陳某初到江州,算算日子,滿打滿算也才三個半月。
而阿彪在江州,已經擺擂有三個月,規則很簡單,誰能打敗他,就能獲得現金三百萬的獎勵。
獎金一直在上漲,第一個月是一百萬獎勵,第二個月是兩百萬獎勵,而如今是第三個月,獎金漲到了三百萬。
說來也很可惜,到目前為止,還沒有多少高手敢來挑戰,僅有小貓三兩隻,也被阿彪教訓了一頓,不敢再來。”
“當然,前來挑戰的人當中,也不是沒有高手,不過都被阿彪給打敗了。
就比如一個名叫…雨帶刀的家夥,自稱是江州金刀門的門主,自不量力的來踢場子。
結果你們猜怎麼著?僅僅三個回合,就被阿彪打斷了四肢,也不知現在出院了沒有。”
眾人一聽到“雨帶刀”的名號,頓時紛紛倒吸一口涼氣,驚訝的看著台上的保鏢阿彪。
葉秋嘴裏叼著一塊五花肉,滿嘴流油的問夏映雪道:
“老婆,這雨帶刀又是什麼人,這些家夥怎麼個個倒吸涼氣?這些菜也不燙嘴啊……”
“你…誰是你老婆,你這個……”
夏映雪咬了咬牙,她真拿這家夥沒轍,而且眼下也不是發作的時候,話到嘴邊也隻能咽下。
但還是狠狠地瞪了葉秋一眼,她這才解釋道:
“雨帶刀是江州金刀門的門主,而這金刀門,名字好聽,其實就是一土匪窩。
雨帶刀作為土匪頭子,是出了名的好勇鬥狠,而且身手也不差。
他小時候跟過師傅,學了十幾年的刀法,據吳老說,他的刀法隻有一招,叫做…拔刀斬,十分了得!”
“沒想到連雨帶刀那樣的拔刀高手,都被那保鏢阿彪給打斷了手腳,難怪這陳天明行事肆無忌憚……”
要知道,一般的高手對上雨帶刀,就隻有被秒殺的份,因為他五六秒鍾內,可以拔出十數刀!
這十數刀中包括歸鞘,也就是拔刀與收回刀鞘,這麼一個重複動作。
見夏映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葉秋頓時就不樂意了:
連我未來老婆也敢威脅,真當我葉秋是擺設不成?
“呃,吃飽了,也該活動活動筋骨,有助於消化。”
葉秋打了一個飽嗝,緩緩站起身來,正好和同桌的陳天明對視。
前者神色平靜,麵無表情;而後者眼中,卻帶著濃濃的不屑。
全場鴉雀無聲,隻有他倆站著。
眾人頓時都把目光看了過來。
夏映雪心中也很是驚訝,神情古怪的看了葉秋一眼。
葉秋衝她笑了笑,出言寬慰道:“老婆別怕,有我在,沒人能夠威脅到你,我幫你解決掉這傻大個。”
見葉秋開口老婆,閉口老婆的,絲毫不顧外人的眼光,夏映雪那如冰霜一般的臉上,再也繃不住了。
兩朵淺淺的紅暈悄然浮現,更加顯得楚楚動人。
看得陳天明心頭猛顫,手中的酒杯都差點掉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