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上帝保佑(2 / 2)

“哦?作家你還相信這個?”

“不信!”那邊是兩聲咳嗽聲(家族遺傳病,先天性呼吸衰竭)。

作家那邊有點吵,警察一直嘰裏咕嚕地說著些什麼話。貌似是餓了。

“想辦法吧作家,你是一個有想法的人,”士兵遮著眼睛看了一眼升高了的太陽,眼皮直跳。

吱吱吱~電流聲。

“為什麼相信我?”那邊作家沉聲問道。

士兵一愣。呢喃一句,“相信...嗯...德國人是注重責任的,所有的權利都以義務為代價,所以我想獲得一些東西。”

“這一點可信,也就是你想利用我,”作家的聲音沒有一點情感。

“嗯,”士兵坦然地承認了,“從本質上來說是的,比起讓他們殺掉你,使用你這樣的兵器更符合我們的期待。”

“所以你有相應的覺悟了嗎?”武器的威力不僅指向敵人,也指向使用者,製造出令敵人戰悚的利劍,也要防止鋒利的劍刃割傷自己。把控作家,是不簡單的,至少這樣做是很危險的。

士兵點了點頭,長舒了一口氣,“是的,所以我們要幫你。”

那邊默然了。作家不信任任何人,他不覺得,這樣做有什麼用,“為什麼?”

將一個重要犯人送到太空(聯合太空軍的基地),聯合國也不會放過自己,隻不過換個地點而已沒有意義。

“聽著作家,你應該是了解江澈的,她不會無緣無故想殺掉你。既然她要堅決地除掉你,那麼就說明你存在讓牧馬人組織恐懼的某種因素,也許他是命致的。”

作家點點頭,在他的記憶裏,江澈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情。作家甚至懷疑過,如果不是血緣的緣故,他已經被江澈拋棄在加州的貧民窟裏,活活餓死。

從小江澈告訴作家,判斷一切的依據隻有一個:價值。有用留下,沒用丟掉。

但是事實上,姐姐沒有辦法做到。因為作家時不時就會看到,除了價值以外的其他不合理的舉動,比如擁抱、撫摸之類。

作家好奇這些舉動的意義,江澈簡單地解釋為,相互需要的的情感依賴,也是作家對於江澈的所有價值。

隻是,那一夜...她傷害了他。

作家手一顫,牙床咯咯咯發抖。他可以肯定姐姐就是要殺他,不給任何機會的抹殺。

清冷的月光照在那張熟悉的臉上,江澈陌生得讓他每個細胞都在恐懼。

“喂?

“哦~”作家走神了,提到江澈,作家最近經常走神,“抱歉。”

“保護好你自己,你很重要,”士兵很嚴肅地說道,不像開玩笑。

“那麼,你想得到什麼?”

“得到...”,士兵微微一愣,然後是一種釋然的笑。“到了空間站,你就懂了”,作家答應了。

“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?”

“上帝保佑。”

“上帝保佑?”作家後半句沒有說出來,我是華裔不相信上帝。

“尚迪包郵??好吃...嗎?”警察。

寂靜。

“包郵?要不先...下...單,看著我幹嘛?”

“哎喲!”減弱。

“咚咚!!”

耳機那頭拳拳到肉,“我?忍你好久了?你是聾的傳人嗎?”

“我說錯了什麼嗎~”捂臉,委屈。

“啪。”

“老江你怎麼也...”

士兵點掉了耳機。

看起來華夏人內部矛盾,也很複雜。

士兵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,他無力的放下了他的手,剛剛的那一段通話,用盡了他的力氣。

現在他的心情很複雜。有欣喜,作家沒有想象中那麼抗拒,算是成功了;有悲傷,士兵看了看自己已經火紅的皮膚,他已經有所覺悟了。但更多的還是最後一種情緒,懷疑和一種淡淡的衝動。

他不知道,該不該相信這個艦長。與艦長合作,就像與撒旦交換靈魂一樣。

這很...刺激...也許犯罪的感覺,就是這樣一種細微的應激情緒。

紅撲撲的臉,就像喝了兩杯濃烈的白蘭地,士兵的頭暈乎乎的,思緒有些紊亂。

海上的波濤迷迷瞪瞪的,重重疊疊出現了好幾個虛影,整個世界在光和色的離亂裏交織著不真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