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山似乎很激動,作家有些不理解這種過分的情緒。
“Major~no...”後麵跟著一群尾巴,他們自然是室外陪審人員,“you_cannot...you...”
霍山很憤怒拍了桌子,“審訊官,你在玩火?”
審訊官臉一垮,皺了皺眉頭,表現得有些厭惡,“少校先生,雖然你們太空軍有特別權力,但是也請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!”
霍山怒了,一拳砸在了審訊桌上,桌子裂開,塑料的圓珠筆直接給那一拳振飛了筆頭,筆杆在桌上咕嚕兩圈,滾落到了地上。“你在刁難!”
“請克製你的情緒,先生。”
“克製你奶奶!”霍山就要掄拳。
陪審人員趕緊上前將霍山攔了下來,兩人拉扯著,霍山紅著脖子嘶吼著,“王八犢子...你汙蔑人...為了那些反叛人類的科學家,汙蔑...”
“少校你冷靜一點,”陪審員趕緊用手腕,死死的控製著霍山的腰部,但是行伍出身又擅搏擊的霍山,力氣奇大,霍山赤目怒發虎視審訊官,一步一步將身前的陪審員往前推。
“老子...”陪審員給了霍山一腳。
“衛兵!”陪審員見情況不妙,趕緊搖人。
審訊官眉頭一皺,扶著椅子站了起來,往回撤步。
保衛科的衛兵,從外麵匆匆忙忙趕過來,看著糾纏在地上的少校,拉不知如何下手,站在圈外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Wie_ist_die_Situation(德語:什麼情況)?”穿門而過。
衛兵趕忙撤開身體,向來人敬了個軍禮,“Major!”
“什麼情況,”這一次用的是漢語。
那個衛兵湊到那個白人軍官耳朵旁嘀咕了一聲,那白人軍官連連點頭,然後看了一眼被按到地上的霍山。
“你就是那個霍山?”
霍山沒回他。
白人軍官笑了笑,“我是士兵,初次見麵~”
霍山掙紮了幾下,發現沒有太多的效果,也冷靜下來了,不再動作。
但是陪審員也沒有敢把手鬆開,怕這個少校暴起傷人。
“拖出去~”士兵揮手示意衛兵上去幫忙。衛兵上去,抬腳,按手。
霍山被拖出去了。
“放開我...你們這群沒...”後麵半句多半是問候人身體的。
士兵看了一眼作家,歎息了一聲,狀態更加不妙了。(士兵隸屬於太空軍,地球法律不適用,即使同樣參與了計劃也不會被批捕)
“審訊官,希望你忠實於你的工作,”半提醒半威脅,“這件事很敏感,不要刺激他們。”
嘭!門關上了。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。
作家不知道該不該感謝霍山,或許他的心情是可以被理解的,但是...
經過霍山地這麼一鬧,審訊官對於作家的態度有所收斂。喝了口水,壓壓驚。
“你說你當時恐高產生了暈眩,警察下達了起爆的指令,誰能證明?”
“正義,”作家嘴唇一啟,緩緩吐出兩個字來。
正義二字顯然沒有太多的說服力,審訊官根本就沒有將這一點放在心上,“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,你發現五號車廂上沒有核彈,為了掩蓋你決策的無能,直接炸毀了‘哈迪斯’,謊稱誤炸。”
“有可能。”核彈不存在。
“據說還有一個‘古琴’計劃,為什麼不執行?”
“六弦古琴?”確實是有一個這樣的計劃,將六根超細的納米絲固定在鐵道旁的鐵塔上,利用列車的巨大慣性切割列車,因為有六根線被稱為古琴,作家的眼皮抬了一下,深黑色的眸子亮色閃動,“因為是在晚上。”
審判官手裏的筆一頓,一種寒意從腳底升騰起來,“你這個冷血的動物。”
晚上的話,列車不是所有人都站著,隻要躺下就極有可能在絲線夾縫了活下來。況且摘掉五號車廂,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,沒有保證什麼時候會被發現的情況下,隻能炸掉他。
“我是。”冷血的話,作家是承認的。
“你去過現場嗎?”
“去過。”
“什麼感覺?”
“...”作家抬起頭,“很冷靜。”
...
接下來無論是什麼問題作家都保持了沉默,對於屠殺三百十五名無罪人員的指控,他沒有任何表示,似乎對於可能麵臨的終身監禁一點也不關心。
審訊官看著作家牙癢癢,執筆三失。
“送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