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痛!”
金可染猛的坐了起來,哇的吐出一大口黑血,兩個可怕的血窟窿眼睛裏,莫名流出了血淚,血淚劃過了滿是刀痕的醜陋容顏。
“這是死後帶來的疼痛感嗎?”
苦澀一笑,“真是沒想到,身為天鶴宗開山老祖的我,竟是死在了好友的手裏。可笑,可悲,又可歎。”
這時,腦子裏冒出了很多陌生的記憶,恍然明白自己是重生在了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,並非是死了,頓時興奮又痛苦的仰天哈哈大笑。
“老天待我不薄!既然我已重生,那我勢必為自己和原主複仇!”
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,右手緩緩的拂過每一處傷口,傷口竟在逐漸恢複。
“金可染,你真是一個可憐又讓人無法同情的人。明知金家對你如此殘忍,你卻向往著那薄涼的親情,賤呐!”
作為金家嫡長女的原主,因著無法修煉,從小便過著豬狗不如,非打即罵的日子。
這次,原主同父異母的妹妹金半蓮哄騙原主到了荒郊野外,將原主釘在樹上,殘忍的毀了原主的容貌和雙眼,還用刀一刀又一刀的劃開了原主的全身。
最後,原主活活流血過多而死。
至於原因則是,作為奸生子的金半蓮嫉恨原主嫡長女的名頭,和原主名正言順的身份。
用修為將全身恢複如初,金可染發現自己的修為竟是從滿級的道祖境十級,跌落了三級,到了太乙境八級。
不滿的蹙了下眉頭,檢查了一番這具身體得知,是還沒完全融合的關係,和原主經脈堵塞的原因。
“原主從小被人下了毒啊,難怪無法修煉。”
隨手施了一個清潔術,清理好了全身,丹鳳眼裏聚集起了滔天的怒火,離她被害已是過去了一萬年了。
在這一萬年裏,她和幾個好友一手創立的天鶴宗,從最強大的宗門,跌落到了三流末宗門不說,她和天鶴宗還成為了人人喊打的存在。
隻因從萬年前便謠傳,她和天鶴宗靠吸取他人修為來修煉,害死了無數的修煉者。
好得很呐,她倒要看看是誰策劃的這些陰謀。
忽的,她消失在了原地。
等金可染再出現,已是離原主死地三百多米的地方了。
這裏是一個難以被人發現的山坳裏,且在山坳的周圍,還被人布下了重重的陣法和符咒。一旦有誰闖入,必死無疑。
但這對她來說,如同無物。
某個老祖如履平地,徑直走入了陣法的最中間,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一個光頭,還真是銀光寺的和尚。
看這和尚周身氣息沉冷如刀,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恐怖氣勢,便知修的是戰鬥佛。
眸露懷念,也不知銀光寺還有幾個熟人。
這時,一道悶哼聲傳來。
“小夥子,你這是中了百毒丸吧?”她用的是篤定的語氣,“我倒是能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