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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原同學在教室內暈倒的事在帝丹高中裏傳得沸沸揚揚,大家除了把“體弱多病”之類的詞正式掛在灰原同學頭上之外,更專注在她與江戶川同學的緋聞身上,有人難以接受自己的女神和男神心有所屬這件事,有人卻覺得他倆這俊男美女的組合養眼得很,也算衷心祝福。總之那段期間我在學校裏過得難受極了,想向我套話的同學多不勝數,身為當事人的灰原同學倒是淡然得很,休養兩天之後身體也算複原了,隻是我才知道原來她拒絕參與運動會的理由不是用來敷衍老師的,而是確有其事,但當我向她提問她身體為何不適,她卻閉口不說。

那天下午正在下著雨,我和灰原同學約好到她家做功課,到了她口中說的地址才發現,她與江戶川同學是鄰居。難怪是青梅竹馬啊。

我坐在灰原同學家客廳裏的沙發上,顯得有點不自在,畢竟甚少到同學家拜訪,我左看右看觀察一會兒,才發現整間家裏隻有她一個人。

“你一個人住?”

剛說完我就想打自己了,灰原同學沒有父母,我還明知故問,勾起她傷心事怎麼辦。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以為她會有養父養母或是和叔叔阿姨同住的……

她突然停下倒茶的動作,抿著薄薄的唇似乎有要把它咬破的傾向,過了一會兒才不自然地微笑道,嗯是啊。我望過去她身後,才發現她身後的牆上掛著一張鑲在框裏的一個老爺爺的黑白照,我心裏怪罪自己的衝動又增加一分了。

雨下了一整個下午。我和灰原同學坐在靠窗的桌子上,各忙各的功課,一有不會的我就向她請教。耳邊雨聲不斷,我的思緒也漸漸離開麵前的作業。

我轉著筆,試圖假裝不在意,偷偷瞥向我前麵的她。在她醒來之後我已經盡了我的責任,把江戶川同學交待的話轉告她。她那時仍舊一臉的蒼白,坐在床上沉默不語。我也不好追問。但那之後,她和江戶川同學也沒有特別的進展,就算同學們八卦得把整間學校翻了過來,他們也不為所動,甚是讓我著急。

“你看夠了沒有。”

原本控製得當的筆愣是從我手裏脫出掉在地上。我難掩心虛地朝灰原同學笑笑,忙低下身撿起筆。

“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,我看你憋了好幾天了,怕你憋出內傷。”

我無奈之餘又忍不住埋怨,”要不要這麼說我啊,我也隻是擔心你。”

她笑了笑,把注意力從筆下的作業轉到麵前的我身上,

“是擔心還是八卦啊?”

我連忙澄清,

“當然是擔心,你都不知道他們都傳得跟什麼似的了。”

她提起茶杯喝了一口,如往常般風打不動的淡然,

“我當然知道。”

知道你還這麼不在意,我倒是為你急啊……我在心底呐喊。於是忙趁她現在心情還算好,小心注意她眼裏的情緒,提出我的疑問,”你……喜歡江戶川同學嗎。”

我本來還想著有什麼一次過問完就不用憋在心底怪難受的了,誰知道她的回答愣是讓我無法再開口。

她放下茶杯,嘴角帶笑,說道,

“我沒有必要喜歡一個不喜歡我的人。”

那日她的側臉在雨景之中盡顯柔和,她的眼神與她的微笑告訴我,她沒有在騙我,而就我認識的她,也從未騙過我什麼。

而就我所知的江戶川同學,也從沒說過他愛她。

我開始明白在此之前她話裏的所有意思,我也不再追問她與江戶川同學之間的感情,那不是我能碰觸的地方,更不是能以所謂好奇與八卦亦或是擔心的名義就能去過問的。

他們之間的所有事情,是他們之間的事,我無從過問。而除了他們兩人,誰也沒辦法替他們決定什麼。

旁觀者隻是旁觀者,擁有談論的權力,卻承擔不了當事人的所有情緒。

那些痛苦與悲傷,那些過往與命運,都是江戶川與灰原之間,無法跨過去的橫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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數字君有話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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