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上出門的時候挺正常的呀，也沒發呆啊。剛才我發呆也就是覺得你比較”辛歆看了看顧墨涵的神色，發現對方還是一副委屈別扭的樣子，“我覺得你和辛檬說章翔晏的電話的時候，很沒皮沒臉，一點也不像平時的樣子。然後你剛才最後和辛檬說話的時候，我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，所以很好奇，是不是你對不同的人的樣子是不一樣的。”辛歆幹脆一口氣說完。索性的是，顧墨涵的臉色並沒有一開始逼問的那樣爛。
“你的意思是說”顧墨涵湊近了辛歆，“我很不要臉？”
“呃”辛歆往後靠了靠，卻被顧墨涵一把抓住，隻能咽了咽口水，“恩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，我們說的是一個意思。”
顧墨涵覺得自己恐怕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就地正法了，她才知道以後不再不分場合地發呆、不胡亂使用詞語地說話。
不過想到這個小女人可能思維真的會這樣發散，說的也的確是實話，並且真的剛才是跟自己在很認真地解釋了，還是微微鬆手放開了幾乎已經貼在自己身上的辛歆。
“你真的，沒聽到，我最後和辛檬說了什麼？”顧墨涵不肯善罷甘休。
“我聽了啊，你嘲笑辛檬和章翔晏的年齡差啊。”辛歆一臉一本正經。
“再往前？”
“我們年齡差隻有五歲？”
顧墨涵深吸一口氣，他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就要用完了——如果眼前這個越發呆滯的女人再不能準確、嬌羞地回答自己的問題，那麼，他真的就要爆發了：直接把包廂門一關，狠狠修理這個女人。
“喔”辛歆似乎想到了什麼，看著臉色越來越陰沉的顧墨涵，狀似不經意地，隻是沒有控製自己晃動的目光，看向窗外，略等了幾秒，突然一回頭，“你喊我老婆了啊？”
沒有想象中的嬌羞，顧墨涵卻沒有辦法在心裏按下那個差評鍵。
明明早就知道了自己在說的什麼，隻是還是要別別扭扭地扭個頭，以為自己看不出她的佯裝麼。嗬。顧墨涵心裏輕笑。那麼眼神又何必飄忽不定呢，窗外有什麼好看的。自己的臉難道還不夠吸引她麼。還要買個關子。
隻是忽然的一回頭，好像自己千百年前就已經和她相識。
驀然回首。
看在她這麼可愛的份上，暫且就饒了她。隻是這樣磨人，回去還是要好好收拾才行。
兩人就這樣看著對方。
其實顧墨涵和辛歆這樣長時間的對視，大多是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下。這樣沒有**的對視，讓辛歆忽而覺得美好而曖昧。總覺得他們兩個人在緩緩靠近。
陌上花開，可緩緩歸矣。
隻是突然想起的敲門聲驚醒了裏麵還沉浸在對方目光裏的兩個人。
“你們好，這個包廂還沒有付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