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北辰這話一出口,所有的賓客和記者們又是唏噓了一聲,越發堅信是顧北辰和我一起用卑劣的手段威脅了那方夫人,越發覺得是我們指使那方夫人誣陷賀銘的。

喬忘塵憤怒的道:“對,我們當時都去鄉下找那方夫人了,可我們是去請的那方夫人,可沒有用什麼刀子威脅那方夫人,而且我們當時都非常尊重方夫人的選擇,她願意跟我們一起來參加宴會就來,不願意我們也從來都沒有強求她,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威脅她一說。”

然而喬忘塵再如何的辯駁也沒有任何用,因為此刻在那些記者和賓客的眼中,她的話根本就毫無說服之力。

不僅僅隻是她,我們這邊所有人此刻所說的話都沒有什麼說服力,包括顧北辰。

因為此刻,眾人幾乎全都偏向於賀銘和方夫人那邊,畢竟方夫人說得那般懇切,又帶了證人出來。

所以此刻,這些人基本上是不會相信我們這邊人說的話。

不管我們說什麼,此刻在他們聽來,怕也隻是狡辯吧。

然而相較於我和喬忘塵的焦急和憤怒,顧北辰倒是顯得很淡然。

他衝那些記者語氣平靜的道:“我們雖然去鄉下尋找了那方夫人,但是卻並不存在威脅方夫人一說。”

“顧先生,這就有些矛盾了,你們若不是為了去威脅方夫人誣陷賀先生,你們又何必去鄉下找方夫人?”

“你們既然去鄉下找了方夫人,那麼必然是帶了一些目的的。”

“好了顧先生,不要狡辯了,你身為一方總裁,既然做了那些卑劣的事情就要承認。”

……

記者們的語氣越來越犀利了,有的人語氣中甚至還透著一抹嘲諷和鄙夷。

不光是那些記者,那些賓客看我們的眼神也早就透著一絲鄙夷了。

喬忘塵氣得咬牙。

我抬眸看了一眼賀銘冷笑得意的嘴臉,眸光緩緩的眯起。

豈有此理,難道這次真的要讓賀銘那個人渣占盡便宜麼?

麵對記者犀利和鄙夷的話語,顧北辰冷冷的笑了一聲,道:“難道去鄉下找方夫人,就隻會是為了去威脅方夫人麼?各位的邏輯思維也是讓人無話可說。”

記者們愣了一下,半響,又問:“如果你去鄉下找方夫人不是為了威脅方夫人誣陷賀銘,那你帶著全家大小去鄉下找方夫人又是為了做什麼?”

“你也說我是帶著全家大小了,既然是帶了孩子,那麼你們認為我們做父母的,真的會是去為了威脅方夫人嗎?”

記者們又是停頓了一會,大概是覺得顧北辰說得也有道理,以至於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反駁他。

半響,記者們又問:“那請顧先生說說,你和你太太帶著孩子去鄉下找方夫人做什麼?”

顧北辰喝了一口飲料,半響,淡淡的道:“第一,我和我太太帶孩子去鄉下,主要是想讓他們四處玩玩;第二,我們大人去鄉下,則是為了請方夫人幫我們辦一件事。”

“顧先生難道還不肯承認威脅方夫人的事情嗎?”

“對啊,顧先生之所以去鄉下,也就是為了讓方夫人到這宴會上來,難道顧先生還想狡辯。”

顧北辰垂眸笑了笑,譏諷的道:“各位難道還沒聽清麼?我說的是‘請’。”

喬忘塵也跟著道:“就是,真不知道你們都在聽些什麼,我們當時分明是去鄉下請那方夫人過來,你們偏要說成是我們在威脅那方夫人,再說了,若我們真的是去威脅那方夫人,那麼我們至於帶上兩個小孩子麼?用腳趾頭想也想得到。”

一些記者相互對視了一眼,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問了。

另一些記者則問道:“好端端的,你們為什麼要去請方夫人過來參加這場宴會,你們真正的目的難道不是誣陷賀先生嗎?”

顧北辰麵色平靜的開口:“因為莫小姐是我太太的妹妹,而賀先生之前與某一個山村失火的事情有關,所以我們便覺得賀先生是一個心術不正的小人,擔心他與莫小姐訂婚是別有所圖,所以我們便去鄉下尋找方夫人,想探聽一下賀先生在方夫人乃至整個方家中又是怎樣一個人,若賀先生真是一個心術不正的小人,那麼我們也正好可以請方夫人出麵揭露他的真麵目,所以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。”

此時此刻,顧北辰所說的跟那方夫人所說的,完成形成了一個對立派。

那些記者都快被搞懵了,完全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話,誰說的是假話。

莫思蓉這時候走了過來,衝顧北辰譏諷的道:“嗬,姐夫,還真是難為你了,這般為我著想,還擔心我被心懷不軌之人給騙了,嘖嘖……”

顧北辰臉色淡定的盯著她:“你是安然的姐姐,我自然是該多為你著想著想,畢竟若是你真被賀先生給欺騙了,那麼你姐姐,乃至你父母哥哥都會難過,不是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