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文家門前的院子也大,院門前的幾棵樹之間牽了兩根繩子,也足夠我們晾曬衣服了。
弄完這些後,我整個人也神清氣爽,回到帳篷裏,也沒什麼睡意。
兩個孩子今天睡得倒是比昨天早。
顧北辰跟昨天晚上一樣,在防潮墊前燃起了火堆。
我和喬忘塵還有顧子涵圍著火堆而坐。
喬忘塵看了看顧北辰那緊鎖的眉頭,笑道:“好了阿辰,沒啥好想的,宋豔麗那個人啊,就算你想破腦袋估計也是想不透。”
顧北辰微微歎了口氣道:“我隻是覺得……那方大小姐不像是自殺的,可我又覺得,宋豔麗作為她的母親,也不可能殺她,那她究竟是怎麼死的?”
“其實,今天看宋豔麗那般悲痛的模樣,我倒是覺得那方大小姐有可能真的是自殺。”我忍不住道了一句。
顧北辰忽然看向我,沉聲道:“有些感情是可以裝出來的,比如喜悅,再比如……悲傷。”
我微微凝了凝眉,有些震驚的道:“你的意思是,今天那宋豔麗是故意裝成那般悲痛的模樣?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她為什麼要那樣做?而且如果是裝的話,那她未免裝得也太像了吧?”
宋豔麗當時那種悲痛欲絕的模樣,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是裝的。
我曾經也那般悲痛過,那種感覺,真的是從骨子裏發散出的悲痛和哀涼。
顧北辰沉思半響,搖搖頭:“我也不敢確定她是不是裝的,我隻知道,有些情感真的可以裝出來,如果方大小姐的死另有隱情,如果她的悲痛真的是裝的,那麼……她跟我們或許就不是朋友,而是敵人了。”
我一怔:“這話怎麼說?”
顧北辰看了顧子涵和喬忘塵一眼,衝我道:“我們這次來是請求她隨我們一起去指證賀銘的,如果她女兒不是自殺,她的悲痛也是裝出來的,那麼她就很有可能是賀銘的人了,不然沒有理由解釋得通這一切。”
“那如果她的女兒真的是自殺的,她如今真的很悲痛,很憎恨賀銘呢?”喬忘塵頓時問了一句。
顧北辰道:“如果真的是這樣,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,那她跟我們一樣,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——賀銘。”
我凝眉仔細的想了想,沉聲道:“或許真的是我們想多了吧,畢竟她不太願意跟我們一起去指證賀銘,在我看來,她好像更向往現在的平靜生活。如果她真是賀銘的人,真的想對我們不利,那麼對於我們的請求,她不該拒絕才對,她應該混在我們當中,幫賀銘才對?”
“是啊,我也覺得她不會是賀銘的人,畢竟她女兒因為賀銘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,方氏企業也被賀銘給霸占了,自己老公還被賀銘害死在監獄裏,這麼看來,她與賀銘分明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,又怎麼會是賀銘的人呢?”喬忘塵也說出了心中的疑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