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船上的空間到底有限,這麼長的時間,顧北辰若是一個船艙一個船艙的找,肯定能找到這裏來。
至於這麼半天沒找來,怕是賀銘向他送了消息,規定他何時來吧?
剛想到這裏,賀銘果然衝我冷笑道:“我留給他的字條是讓他淩晨兩點到這個船艙來,如今兩點都過五分了,那個男人還是沒有來,嗬嗬,程安然,你說……那個男人是不是害怕了呀?”
“害怕不是很正常麼?畢竟你是想要他的命,若是換成你,你怕是更害怕吧?”
“少拿我跟那個野.男人比!”賀銘驟然低喝了一聲,森森的道,“程安然,我告訴你,今夜過後,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什麼顧北辰,而以後顧氏企業以及莫氏企業,全都隻會歸我賀銘所有。”
“嗬,口氣倒是不小,你是真覺得莫家和顧家除了我和顧北辰就沒人了麼?”我冷冷的嘲諷,真的不知道這賀銘是哪來的自信。
趁著跟他說話的空隙,我不著痕跡的用那鐵釘劃著手上的繩索。
賀銘臉色幽冷幽冷,帶著一抹惡魔的癲狂:“程安然啊程安然,說實在的,我還真想留你一條賤命,讓你瞧瞧我今後是如何擁有那顧莫兩大企業,隻可惜啊,你這個賤人太不識時務。”
他說著,忽然走到我跟前,我心中一驚,忙停下了割繩子的動作。
他挑起我的下巴,衝我冷笑道:“如果你肯放棄那個野.男人,發誓以後好好伺候我,我就饒你一命,如何?”
“那就現在放了我。”我淡淡的開口,不過也隻是隨口一說,因為我心中他要用我對付顧北辰,斷然不會這個時候放了我。
果然,賀銘幽幽的冷笑道:“你當我傻麼?現在放了你?那不是給你機會跟那個野.男人一起對付我?”
“那你還說什麼,要殺就殺吧。”我淡淡的道,已經懶得跟這個變態虛與委蛇了。
賀銘明顯怒了,陰冷的道:“好,我待會就成全你,待會我先讓你好好看看我是如何一槍一槍的打死那個男人,如何將那個男人的屍體扔到海裏去喂鯊魚,至於你……嗬嗬……”
他說著,忽然森冷的笑了一下。
我麵無表情的盯著他,心裏雖然很擔憂的顧北辰的安全,卻並沒有表現出來。
他盯著我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冷笑:“至於你,我得好好想想,給你一個難忘的死法。”
此時此刻,我已經一個字也不想跟這個男人多說。
因為他現在在我的眼裏,就跟一個變態瘋子沒什麼兩樣。
見我不言不語,他似乎也覺得無趣,頓時甩開我,轉身朝船艙外麵走去。
船艙裏有些陰暗,但不影響視物。
我一邊緊緊的盯著門那邊的動靜,一邊拚命的割著手上的繩子。
手腕上傳來刺骨的疼,可我卻已經全然顧不上。
不知過了多久,隻感覺手腕一鬆,我手上的繩子頓時鬆開了。
見此刻依舊沒有人進來,我不敢耽擱,趕緊坐起身去解腳上的繩子。
腳上的繩子剛解開,我還來不及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,船艙外忽然傳來賀銘的低咒聲:“媽的,居然還不來,趕緊給那個男人打電話,就說十分鍾內若是再出現,就殺了她女人。”
“不用等十分鍾,我已經來了。”
賀銘話音剛落,顧北辰低沉的嗓音忽然響起,驚得我心底狠狠一抖。
現在該怎麼辦,顧北辰真的來了,此刻我雖然已經沒了繩子的束縛,可依舊還在賀銘的鉗製當中。
思緒著急的翻飛,在腳步聲進來時,我趕緊躺下,還是裝作剛剛被綁的樣子。
似乎唯有這樣才能先讓賀銘對我放鬆警惕。
不一會,幾個人便走進了船艙,其中一個便是顧北辰,他被賀銘的保鏢團團圍住,那槍口全都指向他,感覺一個不小心,那子彈就會射出來,一下子洞穿他的胸口,看得我心中一陣心驚膽戰。
顧北辰朝我這邊看了一眼,見我安然無恙,不禁鬆了口氣,他衝賀銘淡淡的道:“我知道,就算我來了,你也不會放了她,說吧,你的條件。”
“嗬嗬……”賀銘笑意森涼,“你倒是挺了解我的。”
說著,他的槍口便對轉了顧北辰,陰冷的道:“其實,我叫你過來……就是為了在這個賤人的麵前一槍斃了你!”
“賀銘!”
心中大感不妙,在賀銘話音落下時,我趕緊衝他低吼了一聲。
賀銘動作頓了頓,轉身看向我:“怎麼?你還有話跟這個男人說?行,那我賀銘就行行善事,讓你們做最後的訣別。”
我沉沉的看了顧北辰一眼,剛剛那一刹那真的驚得我一身冷汗。
深吸了一口氣,我望向賀銘,臉上極力的擠出一抹笑意:“他都是將死之人了,我能有什麼話對他說,其實我忽然有幾句話想對你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