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說,他是想先讓我回到他的身邊,然後對我肆意羞辱折磨,以達到報複我的目的?
又或者說,我對他還有什麼用處,所以他才處心積慮的想讓我回到他的身邊?
可不對啊,我孑然一身,沒背景,又沒家世,我又能對他有什麼用處。
我又不像是莫思蓉,若是我有莫思蓉那樣的身份,有莫思蓉那樣的家世背景,那麼他糾纏我還情有可原,畢竟如果能傍上像莫家那樣的家族,那麼他方氏在商業界的地位便能更加穩固,更加牢固。
隻可惜,我並沒有莫思蓉那樣的家世背景,所以這個男人如此糾纏我,應該是第一種可能,他想把我栓在他的身邊肆意羞辱,以達到報複我的目的。
可我又不是傻子,這一生,我又怎麼可能會再回到他的身邊。
壓下心底裏的猜測,我看向賀銘那張陰笑的臉,冷冷的道:“賀先生,我勸你還是別在我身上白費力氣了,要說起來,過往你我之間的一切應當算是扯平了,是你先出軌,先謀殺我,我才對你采取報複的,如今你我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,過往的一切應當不再追究才是。”
如今我明顯不是這賀銘的對手,所以他若是能放下過往的一切恩怨,不再找我的麻煩,不再報複顧北辰,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。
我說完後,隻見賀銘忽然怪異的笑了起來。
他衝我饒有深意的笑道:“安然,其實你誤會我了,如今我糾纏你並不是為了報複你什麼。”
我冷冷的扯了扯唇,看著他不做聲。
他眸光忽然變柔和了許多,衝我繼續道:“我是真的對你念念不忘,所以才想要你回到我身邊,要知道,你可是我的結發妻子,我對你的感情自然是最深。”
雖然賀銘此刻的表情還真的有點誠懇和真切,可不知為何,我聽著他這句話,心裏卻感覺一陣惡心。
尤其還想起他曾經跟趙紅豔翻雲覆雨的情景,我更是滿心的惡心和厭惡。
我不知道人到底能不要臉到什麼地步,才能在做了那麼多事情以後,又對我說出這樣的話。
我冷笑了一聲,衝他道:“賀銘,你還真是會睜著眼睛說瞎話。”
賀銘也不生氣,隻是越發誠懇的衝我道:“安然,你相信我,我是真的忘不了你,所以才想你回到我身邊,說到底,我心裏最愛的人還是你,當初你若是能對趙紅豔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我們如今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。”
嗬嗬,這男人說話還能再不要臉一點不,這語氣裏竟還對我含著一絲責備。
我盯著他,譏諷的笑道:“如果當初你能管住你的下半身,不去出軌,那麼我們如今也不會變成這樣。”
賀銘微微擰眉,一臉無奈的盯著我:“瞧你說的,世界上有哪個男人是不偷腥的,就說他顧北辰,現在還不是照樣要娶別的女人,我比他至少還要好一點,至少當初我隻是偷偷的出軌趙紅豔,隻是玩玩趙紅豔而已,並沒有想過要跟你離婚,並沒有想過要拋棄你,可他顧北辰卻不一樣,他顧北辰是明擺著拋棄了你,說到底,還是我對你最好。”
聽著賀銘的話,我隻感覺三觀都要毀了。
到底是怎樣的不要臉,才能說出這樣的話。
我心裏一陣冷笑,卻已沒什麼話好對他說,隻是衝他譏諷的道:“賀銘,你還真是不要臉。”
賀銘依舊不生氣,他衝我幽幽的笑道:“所以安然,回到我身邊吧,現在他顧北辰拋棄了你,要娶莫家的千金了,你又何苦對他念念不忘,跟我在一起吧,我一定會對你好的。”
這個男人的話,我已經一句也不想聽了,聽了隻會讓我惡心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衝他冷笑道:“賀先生,你與其在這裏跟我說這麼多的廢話,倒不如回去好好照顧你那病重的妻子,好好扮演著你絕世好丈夫的角色,這樣可是對你的前途很有幫助的哦,反正你向來也是一個很會裝的人。”
說完,我再也不想與他多做糾纏,轉身就朝著兒童區那邊走去。
賀銘陰沉詭異的笑聲卻忽然響在我身後:“這宴會上即將會上演一場好戲,這戲我都還沒看,又怎麼舍得回去呢?”
我狠狠的蹙眉,轉身看向他。
即將上演一場好戲?什麼好戲?這是什麼意思?
我冷冷的盯著他輕笑的唇角,心底隱隱不安,他所謂的‘好戲’該不會是他籌劃的什麼陰謀吧。
見我冷冷的盯著他,賀銘輕幽幽的笑了笑,然後與我虛碰了一下杯,衝我一字一句的道:“程安然,你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。”
他這話說得很肯定,還帶了點陰狠,讓我越發的不安。
而能威脅到我的便隻有我的孩子。
什麼好戲?什麼詭計陰謀?難道他想拿我的孩子來威脅我?
想到這裏,我的心猛地一沉,慌忙朝著兒童區那邊看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