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突然出現的鄒雪雲,我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,“阿姨,你誤會了,我並沒有想要偷你的東西。”
“那你到我房間裏來幹什麼?偷偷摸摸,鬼鬼祟祟,不是想偷東西又是什麼?我倒要看看你身上到底有沒有藏我們家的東西。”她說著便開始在我的身上搜。
一股極大的委屈和羞恥感在心底滋生,我用力的推開她,冷冷的道:“你看見我偷東西了?你憑什麼說我偷你東西?”
“你若是沒偷東西,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?嗬,程安然,你就是個偷雞摸狗的下作東西,別以為攀上了我兒子就能提高身份,我告訴你,山雞永遠都是山雞,永遠也別想著做鳳凰。”
“夠了,事情都還沒搞清楚,你說話有必要這麼難聽麼?”我正欲開口反駁,一陣氣憤的低吼忽然從房門口傳來。
我下意識的轉眸看去,便見喬忘塵正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,她身後還有莫彥、莫思蓉和……顧北辰。
顧北辰看了我一眼,表情依舊淡漠平靜。
但我不明白,他怎麼會突然跑上來,失憶後的他不是對一切都漠不關心麼?
喬忘塵大步走過來,一把扯開鄒雪雲,衝鄒雪雲冷冷道:“我們看你是長輩,所以總是對你禮讓三分,但請別把我們的禮貌當成你欺負我們的籌碼。”
“嗬……嗬嗬……”鄒雪雲聽罷,頓時諷刺的笑了,“還真是笑話,像你們這種人,還好意思跟我說‘禮貌’二字,你們就是那種有娘生沒娘養的下作東西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夠了!媽……”喬忘塵氣得不行,正欲反駁,莫彥忽然開口,聲音裏透著濃濃的無奈和悲傷,“她們一個是我深愛的人,一個是我的好朋友,為什麼您一定要這樣說她們,我真的不明白,您為什麼非要針對她們。”
“我針對她們?”鄒雪雲也是氣得臉色漲紅,她指著我衝莫彥哼道,“這個女人,就是你所深愛的女人,她趁大家都下去吃晚飯,然後鬼鬼祟祟的跑到我房間裏來,你說她不是偷東西是什麼?”
“到你房間裏來就一定是偷東西嗎?你這是什麼邏輯?”喬忘塵頓時鄙夷的哼道,“你房間裏也就是一些俗氣的奢侈物,還入不了我們安然的眼,有什麼是值得我們安然偷的,說話可不要太難聽。”
“嗬,她若不是想進來偷東西,那你說說她進來是想幹什麼?”鄒雪雲冷哼道。
喬忘塵頓時一時語塞,我沉沉的盯著鄒雪雲臉上的厭惡,也沒說話。
雖然我確實不是要偷她的東西,可此刻我在她的房間裏卻被她逮了個正著,她說話雖然刻薄難聽,可說到底也是我這邊理虧,所以這會我和喬忘塵也說不出什麼有力的反駁話。
見我和喬忘塵都沒話說,鄒雪雲頓時冷冷的諷笑起來:“沒話說了吧?嗬,我早就說你們兩個住進我們家是別有所圖,原來是幹這些個偷雞摸狗的勾當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你們剛剛是故意一個人下去吃飯,以便放風,另外一個人就在這房間裏偷東西吧。”
“你夠了哈?”喬忘塵徹底怒了,衝她憤憤的吼道,“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偷你家的破東西,那你倒是說說,我們都偷什麼了?”
“如果不是我記起我的護身符落在洗手間了,而上來找,恐怕這個女人早就把我房間裏值錢的東西都給偷走了。”鄒雪雲冷冷的道。
而當她提起她的護身符時,我又下意識的朝她緊握的護身符看去。
難怪我剛剛會覺得那個護身符有些眼熟,我現在才忽然想起,那個護身符的外形跟小時候在村裏,那個老奶奶給我的護身符一模一樣。
而我的那個護身符,當時賀銘謀殺我的時候,我掉在了賀銘的家裏,後來被唐糖撿到了。
唐糖在與我相認後,便將那個護身符還給了我,如今,那個護身符被我一直掛在念念的身上。
正想著,莫彥忽然開口,聲音依舊透著一絲無奈:“媽,安然真的沒有必要偷您的東西,以我的身份,她隻要嫁給我,我可以給她所有,她又何至於投您的東西。”
“哥,難道你沒聽說過‘狗改不了吃屎’這句話麼?或許她從以前開始就做慣了偷雞摸狗的事情,所以在勾.搭上你之後,這種壞毛病依舊沒有改掉呢。”這時,莫思蓉忽然又說了一句,語氣裏含著濃濃的鄙夷和嘲諷之意。
喬忘塵氣得不輕,她看看莫思蓉,又看看鄒雪雲,半響,冷冷的譏諷道:“果然是一對母女,嘴巴真的是跟吃了糞便一樣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