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詩妍……”是賀銘,他滿臉擔憂的看著我,“這一晚上,你都去了哪裏?”
我沒有理他,隻是衝司機淡笑著道:“麻煩你在這等一會,我進去拿錢給你。”
司機點了點頭,好奇的看向賀銘,半響,又看向我,那眼神透著一絲古怪。
我若猜得沒錯的話,那司機大概以為我跟賀銘是小兩口吵架了。
不過從表麵上看也確實如此,但事實卻不一定了。
賀銘一聽我跟司機說要進去拿錢,忙掏著口袋道:“車費多少,我來給,我來給……”
他一手拉著準備進院子的我,一手在口袋裏摸索。
而他此時跟我一樣,穿的都是睡袍,身上哪裏會帶錢。
隻見他在身上摸了半天都沒摸出一分錢,忙衝司機道:“我身上沒帶錢,你等等,我這就回去拿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我故作淡漠的甩開他的手,頭也不回的往院子裏走去。
賀銘急急的追上來,掰著我的肩膀,著急的道:“詩妍,你不要這樣好不好,都是我的錯,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?”
“放手。”我麵無表情的盯著他,聲音更是清冷,“人家司機還等著我付車費,你有本事現在就幫我把車費給付了。”
賀銘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懊惱:“你等著,我馬上回去拿。”
“我說的是現在。”
賀銘微微一怔,半響,拉著我的手,急道:“你別這樣好不好。”
“既然不能幫我,那就請不要妨礙我。”說完,我用力的撥開他的手,繼續往院子裏走。
走到大門前,我緩緩蹲下身在花壇裏摸索。
因為之前我擔心顧北辰沒帶鑰匙,所以特意給他預留了一把,藏在門口的花壇裏,此刻正派上了用場。
不過現在被賀銘看到了這一幕,以後怕是不能這樣藏鑰匙了。
開了門,我快速的進屋拿了一百塊,出來時,賀銘正滿臉懊悔和著急的盯著我。
我別開視線,徑直地走向那司機。
那司機顯然還沒看懂我跟賀銘的關係,一直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瞅著我跟賀銘。
我將一百塊遞給他,笑道:“謝謝你,這一百塊不用找了。”
那司機忙接過一百塊,衝我善意的勸道:“夫妻兩個床頭吵架床尾合,有什麼誤會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,別再穿著睡袍往外麵跑了,危險。”
一聽司機這話,我莫名的覺得有些好笑。
跟他道了聲謝,我便打發他走了。
轉過身,賀銘正眸光沉沉的盯著我。
我直接無視他這般熾熱的視線,徑自的往屋裏走。
賀銘很快又追上我,他緊緊的握著我的手,急促的語氣裏滿是懊悔和抱歉:“詩妍,昨晚確實是我的錯,你要怎麼打我罵我都行,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好麼?”
“請你放開,我待會還要上班。”
“不急,現在還早,我待會跟你一起過去。”
我抿了抿唇,心中醞釀了半響,然後撥開他的手,故作氣憤和委屈的瞪著他:“賀銘,你到底是什麼意思?我告訴你,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妻子,我隻是莫詩妍,跟你妻子沒有半點幹係的莫詩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