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嗬,塗個口紅都能讓你覺得麻煩,你可真是個懶丫頭。”賀銘寵溺的刮了一下我的鼻梁,便牽著我的手往外走,“走吧,我們趕緊拍完最後一套再去吃飯,餓壞了吧。”
走出休息室的那瞬間,我下意識的回頭朝洗手間的方向看了一眼,卻看見顧北辰斜倚在洗手間的門上,那雙向來淡然的眸子在此刻竟是晦暗不明。
顧北辰剛剛說他們給他的時間不多了,這到底是什麼意思?還有,他們又是誰?
為什麼我越來越覺得,跟顧北辰扯上關係會扯出很多恩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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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完婚紗照後,賀銘又帶我去了一家豪華的餐廳吃飯。
在回去的路上,賀銘忽然道:“我今天在婚紗店碰到了顧北辰。”
我微微一愣,背脊瞬間坐直了,語氣故作隨意的問:“嗯,他怎麼也去婚紗店,是要結婚了麼?”
“嗯。”賀銘點了點頭。
我的心卻是微微一顫,卻不敢再多問,怕賀銘起疑心。
半響,賀銘自顧自的道:“我問了他婚期,他說定在了兩個月之後。”
兩個月之後?又是兩個月?
良久,我終是忍不住的問:“那他的結婚對象是誰?”末了,為不顯突兀,我又隨意的添了一句,“像顧北辰那樣身份地位的人,想來結婚對象也不簡單,欣許也是什麼名門望族。”
“這倒不一定。”賀銘笑著道。
我也笑著問:“何以見得?”
卻隻見賀銘邪肆一笑:“我跟你不也不是門不當戶不對嗎?你看你,家裏那麼有錢,我卻隻是一個普通人,咱兩還不是結了婚。”
“也是哦。”我故作恍然大悟的笑了一下,道,“這麼說,顧北辰的結婚對象有可能也是一個普通人。”
“不知道呢,反正他說到時候我就知道了。”
我微微沉眸,顧北辰跟賀銘所說的那個‘結婚對象’會不會就是我?
回到家時已是晚上九點多,賀父賀母皆已經回房,唯有趙紅豔還在客廳看電視。
與其說她是在看電視,倒不如說她是在等著賀銘回來。
而拍了一天婚紗照的賀銘似乎很累,一句話也沒跟趙紅豔說便回了房。
看著趙紅豔氣憤的臉色,我心中冷笑了一聲,故作隨意的衝她道:“小趙,你還沒休息啊。”
“嗯。”趙紅豔應了一聲,語氣不是很好。
我抿唇笑了笑,在她麵前故作幸福的道:“今天阿銘帶我去拍婚紗照了呢,他那個傻子,總給我挑最貴的婚紗,也不想想我到底適不適合。”
果然,趙紅豔一聽我這話,頓時嫉妒得臉色通紅,甚至連看都沒看我,直接往樓上衝。
我冷笑的勾了勾唇。
趙紅豔,你記著,你如今所受的氣和委屈,全都是你欠程安然的。
這天晚上,為了去開那保險箱,我故意將鬧鍾定在半夜一點鍾。
所幸的是,醒來的時候,我本人也挺清醒。
打著赤腳走出房間,整個別墅像往常一樣安靜。
我將提前準備好的一張單子篡在手裏,然後靜悄悄的往書房走去。
今天晚上,書房裏一個人都沒有。
我沒有開房間的大燈,隻開了書桌上的一盞台燈。
在台燈的照射下,我蹲在那保險箱前,憑著記憶中的密碼,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按。
很快,隻聽‘嘭’的一聲,保險箱的門頓時開了。
我沉了沉眸,慌忙伸手去翻那疊資料類的東西。
然而當我的手剛碰到那疊資料時,書房的門忽然‘嘭’的一聲開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