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紅豔的身影伴隨著她憤怒的聲音呼嘯而來:“好啊姓賀的,你還真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,說回來給我拿手機,結果是在跟這個黃臉婆講和,你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
趙紅豔一衝進來,就死死的拽著賀銘的手臂,憤怒的大吼大叫:“你說過你當主任後就會娶我的,你他媽的玩我?”
“夠了,你回來做什麼,出去!”
“你不跟我說清楚,休想讓我走,你這個道貌岸然的臭男人,你給我說清楚。”
眼看著他們糾扯在一起,我慌忙越過他們往外麵衝。
賀銘的怒吼聲頓時響在身後:“不能讓她跑了。”
我嚇得渾身一抖,跑得更快。
就在我前腳跑出房門時,我的手臂又被賀銘給拽住。
“賤人,你給我回來。”
這次他用的力很大,我的手臂幾乎被他拽得脫臼,整個身子也順著那股蠻力往一旁的茶幾倒去。
“嘭!”
一陣天旋地轉,我感覺有一股溫熱的液體從我的額頭上流了下來。
我幾乎動不了,這一撞,讓我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,眼前更是發黑。
過了好一會,我眼前才恢複光明,意識卻在漸漸流失。
迷糊中,我看到賀銘蹲在我麵前,狠狠的掰開我的手指,將那攝影器拿了出來。
很快我又聽到了趙紅豔的尖叫:“啊……血,賀醫生,好多血……”
好多血?
嗬,原來我夢中的那些血就是我的,原來那個夢是有征兆的。
“賀醫生,怎麼辦,她好像要死了。”
要死了?原來我快要死了。
到頭來,我終究還是輸了,輸得一塌糊塗。
顧北辰說得對,我就是蠢,蠢得連這樣一對狗男女都鬥不過。
“你他媽的別吵了。”
賀銘好像也慌了,迷迷糊糊中,我好像看到他不停的擦額頭。
“都他媽的怪你,這臭娘們錄下了咱們昨晚歡好的證據,老子正在哄騙她把證據交出來,你他媽的突然衝出來做什麼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嗚,對不起,那現在怎麼辦,她要是死了,那我們豈不是成了殺人犯。”
“你給我閉嘴。”
賀銘忽然一瞬不瞬的盯著我,那雙眼睛雖然慌亂,卻滿是凶殘和陰冷。
他蹲到我麵前,冰冷又慌張的道:“這都是你自找的,你要是聽我的,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。”
說完,他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個繩子將我捆綁起來。
趙紅豔慌慌張張的問:“賀……賀醫生,你做什麼?”
“現在都這樣了,隻能一不做二不休。”
“你……你不送她去醫院,你要……要讓她死?”趙紅豔也驚到了。
此時此刻,我心中悲涼至極,趙紅豔雖然是小三,可到底沒有想過至我於死地。
可賀銘,與我相戀三年,結婚一年的男人,居然能如此狠心的要殺我,他的心是狠到了怎樣的地步才做得出這樣的事?
而我嫁給這樣一個人麵獸心的男人,又是怎樣的悲哀。
“賀醫生,要是警察查出來了怎麼辦?我不想坐牢啊?嗚……”
“你給我閉嘴,我自有辦法。”
賀銘說著,已經將我的手腳都綁住了。
我悲憤的盯著他,想說話,卻發現自己一時發不了聲。
不過賀銘還是找來膠帶,將我的嘴封了起來。
我以為他會將我拖到郊外去,先殺了再毀屍滅跡。
可沒想到他竟然是將我藏到了衣櫃裏。
額頭上的血似乎越流越多,有些甚至流進了眼睛裏。
我的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。
在意識消散的那一刻,我隱約看到了趙紅豔慘白慌張的臉,還有賀銘冷酷絕情的眸子。
失敗啊,我的這段婚姻,乃至我的人生,真的是失敗透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