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起上!”弗落與殊途臉色一凝,身姿翻轉,手中長劍同時揮舞而來,黑光混合著幽藍色的光芒,似是映照了整個星空,氣勢磅礴無限,無可匹敵!
青光突然彌漫了天空,像是將那黑藍撕裂一樣,一隻巨大的騰蛇出現在萬丈星芒之中,麵對粗壯的蛇身,下方的人物,顯得何其渺小,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弗落與殊途更是有一種吐血三升的衝動,盡管黑光無限放大,但始終不曾凝結出虛影,麵對如此龐大的生物,殊途臉色陰沉,嘶吼一聲,長劍淩空一甩,竟然脫手而出,朝那絕代青影旋轉而去!
柳心泉身姿一閃,縱劍劈落,那黑光立時爆裂開來,化為了烏有,燕飄零長鞭一甩,將那無數道襲來的暗器紛紛破落,眸子一冷,正對著風千易而去,哼,以為穿個白衣服就風度翩翩了麼?真能裝!
風千易扇子一合,眸光淩厲了起來,感受著那幾道冷冽的鞭風,擦過了他的鬢角,掠過了他的衣襟,身姿急速後退,冷唇一抿,折腰翻身,堪堪避過了這股迅猛的鞭花!
燕飄零身姿旋轉,手臂彎曲,長鞭在空中化作一條靈巧的飛蛇,瞬間纏住了男子的腿部,長鞭一甩,風千易眉心一皺,白衣獵獵作響,居然被甩了出去!
“啊!”一聲勇猛的吼叫,竟然不是震關山發出來的,他瞪大了眸子,看著眼前的綠衣男子,心下震驚的不得了,這個人的力氣,居然比他還大?
天玄久腰部彎下,雙臂突然一轉,漆黑的天空中,兩道淩厲的光芒旋轉著一抹橢圓形的弧度,冷冽的擦過數百名黑衣男子的衣襟,所到之處,所向披靡,屬於朝廷的精兵,全都瞪大了眼睛,死不瞑目!
暗夜之中,天空上的青色騰蛇瞪著眼睛,蛇身橫掃,一股連綿不絕的攝人氣息,竟然隱沒了半邊天空,幽藍色光芒早已被撕裂的隻剩下空氣了。
“柳心泉!”殊途滿眼血紅,突然仰天長嘯,嘶啦一聲,黑色袍子被他散發的內力轟的淩亂紛飛,黑發狂舞,天空上的黑光突然異變,竟化為一隻凶獸的血盆大口,朝那舞動的騰蛇撲了過去!
“什麼?”柳心泉雙眼不可置信,失神的望著天上的巨獸虛影,這個殊途莫不是瘋了?居然將體內的氣力逼了出來,強行凝成了劍芒,這…
“心泉!”一聲嘶叫傳來,柳心泉突然驚醒,冷風呼嘯在眼前,劍鋒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,殊途臉色暗沉,心下的怒氣消了一半,終究是比過了她,讓她成為自己的手下敗將!
燕飄零焦急的趕了過來,看著柳心泉脖子上的劍,心裏一陣顫抖,步伐被迫停下,不敢輕舉妄動,以至於身後的冷風襲來,她也沒有還手之力了!
“都給我住手!”弗落高喝了一聲,唇角終於露出了誌在必得的笑意,冰冷的劍尖死死的指著女子的背部,隻要他一用力,便會瞬間穿透她的心髒,冷哼一聲,“天玄宮的人聽著,在妄動一步,燕飄零必死!”
天玄久臉色陰沉,手一揮,十二宮所屬全部停止了動作,轟轟轟…被震關山打飛了好幾個,卻依舊不能還手。
“幹的好,殊途。”弗落抖了抖袖子上的塵土,將長劍收了起來,慢慢的走到了柳心泉的麵前,見她臉色冷然,便微微一笑,“三姐,王爺誌在必得,你們不要妄想對抗了。江西樓之所以沒有來,卻是已經被我們請到了王府。皇朝風雲變幻,現下,已經是王爺說了算了。”
“此刻,我無話可說。”柳心泉淡淡一笑,姿態從容,心下卻是鬆了口氣,如此說來,西樓一定沒事,滄王想要得到蒼茫訣,蒼劍七殤之中的任何一個人,都不可能出現半點差錯,這是他的顧慮之處,也是她們唯一的籌碼。
“好了,夜深了,我們即刻啟程。”弗落微微一招手,幾輛馬車被牽了過來,手腕一動,隔空將柳心泉的穴道點住,抿唇一笑,“一路舟車勞頓,先睡一覺吧。”
“心泉!”燕飄零未理會所有人驚訝的表情,跑了過來,將昏迷的柳心泉抱在了懷裏,眸光閃過一抹疼惜,轉頭,平靜的說道:“我要與心泉乘坐一輛馬車,一路上照顧她。你們不會連這點要求,都不答應吧。畢竟,你們曾經並肩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