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質人大部分都不是什麼高手,他們與大自然相處和諧,和人類,卻總差了點什麼,直到反特質人組織興起並迅速得到眾多人響應的時候,大家才明白,差在與眾不同,卻又不像能力者一樣能夠自保。
唐雍出生就是海洋人,因為他媽媽是海洋人,提前做了準備,所以才沒有因為缺水丟了性命。
他沒什麼好朋友,和海洋人是泛泛之交,出來工作認識了曲木和艾浩天才知道朋友之間有很多能一起做的事,再後來,倆人還帶他認識了喬詩堯。
喬詩堯是第一個主動靠近他的女孩子,他覺得新奇,也喜歡聽她說話,喜歡看她笑,隻是後來她和朋友去其他地方玩,來找他的次數也少了,再後來,她要回去了,回北方去,很遠的地方,他隻在七南區和七海區回來,更別提出七號基地了。
當喬詩堯把紙條塞在他手裏的時候,他想拉住她,說喜歡,想讓她留下,或者跟她一起離開。
但是不可以,她家在那裏,她總要回去的,而自己是海洋人,離不開七號基地,會死的。
等他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,無比後悔自己的怯懦,如果他再大膽一點,是不是就不會在這裏如同砧板上的魚肉。
喬詩堯離開的當天,他下班回宿舍的路上,被兩個力氣很大的人攔住,被注射什麼就不省人事了,再清醒,就發現四肢和脖子都被戴上了鐐銬,固定在牆上,他的下半身浸在水下,應該是海水,而上半身因為長期暴露在空氣中,皮膚已經皸裂,血沁出來結痂又崩開,很疼。
這種情況,他覺得自己缺水至少三天了。海洋人需要在12小時內把皮膚浸泡在海水裏或者鹽水裏,否則皮膚就會幹裂。
他掙紮著想把水揚但身上,結果並不理想,幾滴鹹鹹的水落在傷口上,更是疼癢難耐。
直到聽到其他人說話他才拚湊出當下的情況,他被抓過來,就是來受折磨的,受不受得了,都會死的。
原來是這樣啊,唐雍也沒再掙紮,送過來的食物他也不吃了,被折磨的時候就忍著,能不發出聲音就不發出聲音,把自己當成塊木頭,不想自己的性命被拿去取悅那幫變態。
割肉、燒燙、性侵、釘釘子、喂藥、放蟲……
唐雍驚訝自己的生命力,他本來想死的,但是後來進來了一個小姑娘,他們如果在他身上折騰夠了,就不會去折騰小姑娘了,
小姑娘跟喬詩堯差不多的年紀,他不想她被折磨,也就絕了自殺的想法。同時心底還有個奢望,萬一有人來救他呢。
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身上的上已經潰爛,甚至生了小蟲,小姑娘和他關在一起,晚上的時候小姑娘會給他抓蟲,幫他往身上澆水。
又有新的海洋人進來了,是個叫魏可的男生,唐雍從他那得知外麵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有海洋人失蹤的事,心,也死了。
“白果,你要逃出去啊。”唐雍覺得自己撐不住了,拉著白果的手叮囑。
白果,就是被關在一起的小姑娘,她是個能力者,但能力被藥限製住了,這兩天她說感覺力量恢複一些了。
唐雍把更多的食物攢下來給白果吃。其他人看著唐雍每況愈下的身體也難免兔死狐悲。
機會是突然出現的,負責看守他們的有一個是高階能力者,其他都是普通人,這一天,高階能力者有事不在,按照聽來的說法,是他們組織暴露了,基地要求能力者集合,那個高階能力者不得不出席。
唐雍是受刑的時候聽到得,他回去後立馬告訴白果,時機到了。
趁下午來人送飯的時候幾個人合夥把送飯的人勒死,從他身上奪了鑰匙跑出去。
唐雍傷得太重了,根本沒辦法跑,他也沒想著逃,白果能出去就好,他本就是因為她才堅持下來的。
白果沒給唐雍拒絕的機會,直接用衣服把他綁在自己背上,白果個子小,進來的時候微胖現在肉也瘦沒了,唐雍對她來說也是不小的負擔。
唐雍本要勸白果放下他快點跑的,結果白果一句話就讓他安靜了:你再說耽誤我逃跑就全怪你。
唐雍以為白果隻是個普通能力者,沒想到在限製能力的藥依舊起作用的情況下,她借助麵粉引發粉塵爆炸,直接把外麵的門炸開,還成功阻攔了追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