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近乎絕望的失望,即刻間變成了不可置信的驚喜。
要知道留下那一抹方巾之後,岑雪瑤就沒有睡過一次好覺,她知道如果讓那些人知道了她的作為,定然會有一萬種讓她求死不能的折磨方法。
“秦大人,請替小女子做主!”
淚眼瞬間變得婆娑的岑雪瑤,身子一下變得搖搖yù墜起來,幾乎癱軟在地上。
壓在身上多年的擔子,在這一刻終於能夠傾訴出來了,這種解脫讓她緊繃的身子和心弦,都鬆了下來。
“岑姑娘莫要傷心,有何事不妨說出來,我會為你做主。”
那一句我會為你做主,說的是擲地有聲,沒有人懷疑,秦楓說出了這般的話語,會無法做到,聲音中傳來的絕對自信,是他自己的自信,也成為了他人心中的自信。
即便是李佑這麼一個貪圖享樂,懶於承擔責任的家夥,也在那麼一瞬間,有了想要和秦楓同樣的形象,說不得他還能有更加高大的形象。
平凡的長相,普通的出身,並不會掩蓋某些人與生俱來的氣質。
秦楓將岑雪瑤扶住以後,淚眼婆娑的少女,這才是帶著哽咽緩緩開口道,“我的母親本是戍邊大戶人家的小姐,而大唐還處在戰亂的時候,突厥來犯戍邊,將母親從家裏擄走,殺死家中百多口人,而阿史那思雲那個禽獸,更是狠狠的淩辱了我的母親。”
聽到此處,秦楓基本上已經想到了岑雪瑤的身份,畢竟她的眸子,並不是純粹的黑sè,褐sè的部分要比大部分中原人明顯許多,混血的基因基本上是得到了證實。
“對,沒有錯,我的父親,就是那個禽獸---阿史那思雲,如果不是他,不會有母親的痛苦,也不會我有這不潔的血脈。盡管每rì看著聖潔的天山,捧著徹骨生冷的白雪,卻還是洗不掉我的不潔。”岑雪瑤眼神中帶著無限的恨意。
生在突厥,長在突厥,體內留著一半突厥人的血液,這些都沒有讓她的心屬於那裏。
她的母親叫岑思萱,而她的名字,也是母親起的,那個禽獸對於她,並沒有任何的親情可言。
從小時候開始,岑雪瑤就見證了母親為了保護她的成長,慘遭那禽獸折辱,甚至是被那禽獸送與他人折辱的情景。
阿史那思雲是突厥的貴族,有著自己的家庭,岑雪瑤的出生在他看來,不過是一個意外,而岑思萱也隻不過是他手中的一個玩物,這個意外的產物,隻會讓他在突厥貴族中丟人。
隻是隨著岑雪瑤越發出落,那近乎與大唐百姓無二的長相,頓時讓阿史那思雲這個野心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。
他要控製岑思萱,讓岑雪瑤成為突厥安插在大唐的一個棋子。
長安之中早早就有了他們的人,而他們突厥也一直想要將手下培養的女人送入皇城之中,目的有且隻有一個,那就是屠龍!
吐蕃尚未形成氣候,大唐建立百年未到,若是一下失去了龍首,那這天下就是他們突厥人的,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攔得住他們的草原鐵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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