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如雪走後,許采兒又在陽子歸麵前進行了一番言語攻擊,似笑非笑,“將軍,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貌美如花的郡主對你非常的不同,而且她的名字中也帶有一個雪字,是不是你跟雪有緣,要不然我也改名叫許雪兒如何?”
陽子歸被她的這番弄不明白什麼意思的話,砸懵了,一腦子的星星和不明符號。
“雪兒……呃,采兒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許采兒也不管他是裝的還是真不懂,給了他一個冷笑,“哼,什麼意思你心裏明白。”轉而不再理他。
陽子歸對感情的反射弧有點長,但終歸是明白了,馬上覺得蒙受了不白之冤,急需自證清白,就差沒有指天發誓,“娘子,你這誤會可大了,我沒有,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?”
許采兒看他那一副著急的樣子,忍俊不禁笑了起來,“將軍,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?不是真的,你急什麼呢?”
陽子歸氣極反笑,一把抓住她的手,在手掌間摩梭,一邊咬牙切齒,“娘子,原來你是逗我玩呢,看我回去跟你算賬。”
二人正在蜜裏調油一般玩鬧,這邊一個小廝過來送酒,端著酒杯走好好的,突然從旁邊過來一個宮女,猛然間一抬胳膊身子一歪,跟小廝撞在了一起,小廝手裏端著托盤一下子全扔了出去,就是那麼巧。
就聽見“稀裏嘩拉”的一陣響,還有宮女小廝的一陣尖叫慌亂。
裏麵的酒全潑在了陽子歸身上,陽子歸想到了一個詞,樂極生悲。
那個小廝一見弄髒了陽將軍的衣服,立刻臉色蒼白,嚇得瑟瑟發抖跪了下來,“將軍,小的該死,小的該死,請將軍責罰。”
連帶那個宮女也跟著跪了下來,嘴唇都嚇得發白,話都說不出來,隻是一個勁地發抖。
陽子歸被這飛來橫禍整懵了,隨即明白了怎麼回事,旁邊圍過來一圈賓客,還有康如雪也圍了過來。
七嘴八舌地斥責小廝和宮女,陽子歸一句話也插不進去,“陽將軍,你這衣服都髒了,不如去換件衣服。”
許采兒要跟他一同去,陽子歸不想讓她跟著受累,“娘子,你安心坐這裏,我去去就來。”
康如雪身邊的宮女低聲道:“這是有多不自信,還怕將軍跑了?”然後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。
她的聲音很小,可是確保能讓許采兒聽見,許采兒反而覺得這裏麵肯定有鬼,她不動聲色坐下。
陽子歸一個人往後院走去,這個康王府還挺大,到處都是山石草木,中間還有一條人工河,裏麵是活水,自西向東流去,帶著一絲涼氣。
他順著石板路往西走,這時侯人們都在大廳裏待著,院子裏寂靜無人,無端的讓人有種不安的感覺。
他快走了幾步,轉過了一個拐角,突然被人從後麵抱住,他心中一凜,條件反射一般,抬起手肘準備回擊,隻聽得一個聲音,“陽將軍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