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采兒換過了衣服,收拾了頭發,坐到綠柳麵前,“怎麼了,你這狀態不對啊,被什麼霜打了,這麼蔫。”

綠柳抬眼看了一眼自家小姐,小姐的心情不錯,二人的狗糧都灑了滿府,相比之下自己太慘了。

其實她真想揶揄小姐兩句,可是她實在是提不起精神。

她抬起頭問許采兒,“小姐,我是不是很難看?我是不是不討人喜歡?”

綠柳都開始自我否定自我懷疑了,她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麼可以吸引自己了,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。

許采兒臉色一變,馬上想到是怎麼回事,“綠柳,是不是無痕的事情,他怎麼了?”

綠柳嘴唇抿了抿,眼眸的光明顯地黯淡了下來,“小姐,不瞞你說,我又去了一趟軍營,借口替你給將軍送東西,可是無痕他對我很冷淡,隻是匆匆點頭,就離開了。”

“那也許是他有事情,事態緊急沒有時間跟你多說話呢?”

許采兒安慰她。

“我有感覺的,有些人對自己有沒有那層意思,其實很容易就能看出來,能讓自己去猜測的,答案其實都是否定的,隻是我不願意承認罷了。”

綠柳這是成了哲學家還是文藝青年,許采兒雖然知道她說的很對,可是她還是不能太傷她的心,一臉輕鬆調笑她,“綠柳,看不出來,你什麼時侯對這種事情這麼有真知灼見,突然就看破紅塵了?”

綠柳被許采兒逗笑,隻是勉強笑了一下,“小姐,你就別取笑我了。”

“好了,你放心,我一定幫你好好教訓一下無痕這小子,他是不是眼瞎了,還是一根木頭,要不然讓將軍直接下一道命令,你倆直接完婚吧,我量他也不敢抗命。”

綠柳知道她是開玩笑,站起來往外走,“小姐,你總是這麼不正經,我不理你了。”

“別鬱悶了,等我有機會找他好好聊聊,是不是有什麼苦衷?”

許采兒話還沒說完呢,綠柳已經走沒影了。

等到晚間時分,許采兒忍不住問陽子歸,“將軍,綠柳的事情你有沒有問一下,無痕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

許采兒拿一本書在看,陽子歸又靠近她的耳邊,“別人的事情,你總是這麼熱心,我嚴重懷疑綠柳在你的心目中已經超躍了我的位置,我吃醋了。”

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,許采兒笑了笑,回過頭來嘴唇無意間碰到了他的臉龐,被他一下子抱著,眼神熾熱,渾身的神經末梢都蠢蠢欲動。

“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,我就告訴你無痕的想法。”

許采兒勉強拿著書,眼睛盯著書上的字,滿頁都是字,卻一個也不認識,完全不知道寫的是什麼,連標點符號就看不懂。

“陽子歸,你這是什麼態度,正經一點。”

“我非常正經啊,你剛才問了什麼?”他放開了許采兒,坐回他的位置,眉眼裏都是笑,卻是不懷好意的笑。

許采兒不理他,兀自看著自己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的天書。

陽子歸覺得沒有意思,許采兒不問他,他倒主動說起來,“我問過無痕了,他說最近不想娶妻,你知道那些小青年,都有一腔熱血,想著先要幹出一番事業來,再想成親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