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采兒將藥物留下,“娘娘,這有五天的劑量,明日用兩次,沒什麼變化即可停用。”
榮妃按她所說一一記下。
許采兒從榮妃這裏出去時,左右看看,沒有發現異常。
她滿腹心事回到了住處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,在她出了榮妃的院子門之後,就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,當她停下來,一回頭便什麼也沒有,隻剩下院牆高聳,夾道森森,有幾次都嚇出一身的冷汁汗來。
直到她回到了皇上寢宮附近,才沒有了那種感覺。
一定是歐陽宸,真是一隻陰險的老狐狸。
她回到住處之後,連夜寫了一封信,為了安全,她沒打算讓榮妃派人去送,況且現在榮妃也在歐陽宸的監視之下,正在發愁,怎麼樣找一個可靠的人送出去。
宮裏麵認識的人排了一遍,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。
翌日清晨,她去給皇帝診脈,發覺皇帝的身體已經好多了,心裏欣喜。
她出去給皇帝拿藥,行至一座假山前麵,突然從假山後麵轉出來一個人,一把將她拉了過去。
她心中一驚,皇宮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,天天讓人心驚肉跳的,這又是哪隻?
隻覺的此人的手如鐵鉗一般,手腕生疼,她一抬頭正好對上了歐陽宸那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神,“果然守約,我交待你的事情你可記住了?等你好消息,還有,養心殿外麵的侍衛中有一個眼眸深邃鼻子高挺的是本宮的人,有事情你可以直接找他,事情愈快愈好,要不然我不敢保證我什麼時侯心情不好,就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。”
他說話的時侯,右手一直沒鬆開她的手腕,許采兒抽了幾次都掙不脫,著急的臉上爬了一層紅暈。
“殿下,你堂堂一太子,躲在這裏鬼鬼祟祟,鬆開。”
歐陽宸此時才鬆開她的手,看了一眼,手腕上都被他箍出了一片青紫色。
“榮妃的事情本宮已經知道了,就等你下一步的表現了。”
他說完從身上拿出一個小藥瓶,塞入許采兒手中,“這是一種特製的迷香,你想辦法混入皇上的熏香之中,不出三日他定咳血,到時你知道該怎麼做。”
他說話的時侯,麵無表情,聲音平穩,似下了很大的決心,也似已經麻痹了內心,如行屍走肉一般。
許采兒接過了藥瓶,最後確認了一下,“那可是你父皇,你當真忍心?”
“本宮做事,還用不著你來教,去吧。”
他忽然暴怒起來,眼神忽的一沉,像陰天裏滾過一陣雷電,一道寒光如利劍出鞘,直把許采兒嚇的一激靈。
她轉身就走,一刻也沒有停留,一個人若是變成了禽獸,那他一定是比禽獸還不如。
許采兒從太醫署取了藥回來,服侍皇上喝下,扶著皇上在床上躺下,就聽外麵有太監來報,“陛下,外麵齊公子求見。”
齊雲修?許采兒心中一動,齊雲修上次在臨城一別,她一直擔心著他的安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