擔心皇上這邊情況有變,立刻趕來。
他身邊帶了一個太醫,這個太醫是個謹小慎微的老年人,白胡子一大把,正在給皇上診脈,診完之後臉色欣慰。
“回稟太子殿下,恭喜了,皇上的病有好轉,竟比昨日好多了,看這臉色也紅潤了起來。”
歐陽宸心裏一驚,果然自己的擔心不是多餘的,有人動了手腳,他的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歐陽逸。
在心裏冷哼一聲,“你還折騰個什麼,皇位自然不會交於一個腿疾的人手中,不過他到底是為了幫誰呢,這還是個未知數。”
他的想法一閃而過,臉上裝出一副歡喜神情,“如此甚好,有勞太醫了,就按照今日所用藥方再給父皇多開一些。”
太醫奉命又寫了一個方子。
歐陽宸看了一眼方子,也沒有看出什麼來,將這方子交於許采兒手中,“你好生服侍父皇,父皇病愈定有重賞。”
許采兒接了藥方子,心中暗喜,躬身低頭,“是。”退了下來。
歐陽宸帶著太醫離開了。
許采兒手裏有了藥方子,以後的解藥就著落了,她把藥方子放好,準備明天去取藥。
皇上身邊本來就有兩個小太監服侍,她讓這兩個小太監睡在皇上內間,自己在外間睡了。
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,她直到月上西樓也沒有睡著,她躺在窗邊的軟榻之上,豎起耳朵聽裏麵的動靜,隻聽得那兩小太監悉悉索索的鋪床聲音,還有小小的耳語,聽不甚真切。
還有外麵兩班輪流值崗的侍衛的腳步聲,她都能感應到是什麼時侯換了另一班。
不知道是什麼時侯,她才迷迷模模的睡著了。
翌日清晨,許采兒被皇上的咳嗽聲驚醒,她迅速起床,“皇上,你感覺如何?”
那兩個小太監也醒了過來,馬上給皇上打水侍俸早膳。
皇上坐了起來,伸開胳膊讓內侍穿衣,“好多了,隻是偶爾還忍不住要咳兩下,比昨日是好多了。”
許采兒這才放心,此時有太監送了早膳過來。
小太監將食盒裏的稀粥還有小菜等一一端了上來,許采兒親眼看著小太監拿勺子喝了一口粥後安然無恙,可是她明明覺得這碗有些不一樣,她悄悄取出一枚銀針以袖子的掩飾下,在端給皇上時侯快速試探了一下,銀針果然變黑了。
她大驚,裝作一時失手,隻聽得“叮當”一聲,粥碗掉在地上打碎了。
那兩句小太監還有許采兒立刻一起跪在地上,“小的一時失手,罪該萬死。”
許采兒將銀針露出一截在外麵,皇上會意,一揮手,“你們倆個快將這些收拾了,先退下。”
那兩名小太監應了一聲,出去找工具。
許采兒趁機向皇上解釋,“皇上,此粥有毒,你看銀針。”
皇上仔細看了一眼銀針,再看了看地上的稀粥,果然還冒著小泡泡。
“小叢子,你進來,把這粥喂給小黑,別糟蹋了。”
小叢子答應一聲,心裏直打鼓,在皇上身邊當差就是伴君如伴虎,不知道什麼時侯就一命歸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