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逸雖然一年裏也露不出幾次麵,是個不受寵的皇子,可是在這個時侯,皇上在得知自己被太子毒害,正感歎親情涼薄,這時再看見這個小皇子,心情自然不同,必竟是親兒子。
再加上歐陽逸生得清秀可愛,不由得想補償點什麼。
歐陽逸甚是乖巧,眼眸裏露出依賴信任的神色,軟綿綿地喊聲:“父皇。”
皇上伸手摸了一下歐陽逸的頭發,“真是個好孩子。”
“父皇,東楚公主的事情還沒結束,怎的不見陽將軍和許采兒他們?如果他們在的話,一定可以幫助父皇查明真相。”
歐陽逸趁機想探一下皇上的口風。
皇上的臉色微微一變,隨即恢複如初,“逸兒,他們出京之後,朕也好久沒收到他們的消息,想必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吧,你好好休息,不必為此事擔心,朕有點乏了,你退下吧。”
歐陽逸半點消息沒套著,碰了一個軟綿綿的釘子,也不好再追問下去,便撇下此事不提,“父皇,兒臣近來無事對醫藥方麵有所鑽研,有一些補藥對父皇的病一定有好處,待兒臣去取。”言畢他雙手轉動輪子,調轉了個方向,準備離開。
看到許采兒在一旁侍立,“你,陪我一起去太醫署拿藥。”
許采兒低聲應了一聲。
歐陽逸由內侍推著出了殿門,發覺這個小太監身材有些嬌小,也沒往心裏去,這裏的內侍經常更換,他又不常來,不認識很正常,他也沒在意。
到了太醫署,歐陽逸派內侍進去取了藥交於許采兒手上。
許采兒一直都沒有抬頭,小心翼翼接了藥,轉身即走。
還沒有走出兩步,迎麵歐陽宸走來,他看見歐陽逸從太醫署方向過來,許采兒手中很明顯捧的是藥。
臉色不悅,“五弟,難得出來走一趟,你這腿疾多年不愈,隻怕是這太醫署的藥不對症,不如改日本宮到民間尋一個奇人異士或許有些希望。”
話說的挺在理,隻是給人一種冷冷的壓迫感,明顯是譏諷歐陽逸白費力氣。
歐陽逸看見太子過來,眼眸裏現出一點不易覺察的鄙夷,嘴角卻向上一彎,露出兩顆小虎牙,“臣弟見過太子殿下,殿下說的對,臣弟這腿疾已無治愈希望,隻是父皇身體有恙,這藥是給父皇取的。殿下做為太子,這麼多天以來卻任由父皇的病一日重似一日,真令人不解。”
歐陽宸簡直要被氣個半死,平日裏這歐陽逸總是一副小綿羊模樣,沒想到還有咬人的一刻。
當時臉色更沉,“五弟此言差矣,父皇病重,本宮內憂外患,勞心勞力,沒想到五弟不僅不體諒還出言不遜,你可知構陷太子是大罪。”
“我隻是陳述事實而已,何談構陷二字,太子殿下這也未免太上綱上線了,難道不是仗勢欺人?”
歐陽逸的笑容隱去,也針逢相對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