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武還沒跟陽子歸說上幾句話呢,這官兵來的可真夠快的。
陽子歸心想,這不對啊,自己明明來的時侯,根本沒有人看見,而且走的還是後門。
“快快,你倆跟我來,這官兵最近可是來的太勤了,幾乎是天天守在門口,一天進來搜尋無數次,這太子簡直要瘋了。”
上官武一邊帶著他倆往後院走,一邊嘴裏抱怨著,來到一個柴房的門口,二個躲了進去,上官武抱開一摞柴禾,出現一個暗閣,他上前用手一推,原來是一個地下密室的入口,“你倆進去先躲躲,等下他們走了,我再來尋你們。”
二人進了地下密室,這密室像是很久沒有開啟過,裏麵又黑又潮濕,還結著一些蜘蛛網,陽子歸右手緊抓著許采兒的手,一步步下了台階。
聽見外麵上官武將秘室門又關上了,他這才大膽說話,“看來這太子是決心要至我於死地了,我若是不明不白一死,他馬上有理由接管軍令,到裏這天下都是他的。”
“想不到平日裏看起來嘻哈玩鬧的太子果然心府極深,還設這麼大一局,他就連這幾年都等不得了嗎?這麼著急做皇上。”
陽子歸捏了捏她的手,“小聲一點,聽外麵有動靜。”
他倆不再說話,隻聽得外麵有官兵的吆喝聲,“去,到那邊看看。”
“還有這裏,來,柴房,井旁,還有那裏,一點都不能放過。”
許采兒覺得這聲音就在頭頂上,仿佛離自己隻有咫尺之間,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,手心裏冒出汗來。
黑暗中陽子歸一翻身將她護在懷中,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在自己一張紙的距離,眼眸中沒有光亮的室內,如漆黑夜色裏的星星,定定地瞧著她,全心全意。
許采兒心跳加速,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緊張。
接著聽見有兵器敲打牆壁的聲音,那聲音就在耳邊,清脆卻如鬼魅一般讓人不安。
此時上官武出現,“我說李防衛,你這一天三次來搜我上官府,可有搜到過一次逃犯,隻怕是我這上官府什麼個布局,哪裏有什麼,哪裏可能私藏黃金珠寶,你也一定心中有數吧,若是有一日,我府中失竊,還要請李防衛來做了見證呢。”
他的話本身就是含沙射影,那李防衛本是皇宮中的防衛隊長,現在一直是聽令太子歐陽宸的,這上官武又是上官丞相家的親戚,也不好得罪太狠,便皮笑肉不笑的哈哈兩聲。
“上官將軍,職責所在,多有冒犯,若是真搜出了逆黨,對你也不是什麼好事,最好是沒有,我倆都好交差。走,到別處去搜。”
一時間那些官兵都收了家夥,呼拉拉地撤走了。
“恭送李防衛。”
待到他們都走遠了,上官武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秘室的門。
有一絲光亮照了進來,許采兒臉色蒼白中還透出一點紅暈來,一把推開陽子歸,“上官將軍,他們走了嗎?”
“委屈二位了,我已經派人四處值班輪守,一有情況他們就會來報告的,我們出來說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