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采兒一時間愣住,忘記了反抗,全身石化一般,臉上泛起紅暈,心如鹿撞。
半晌才說道:“……現在你我是公子與書童的關係,你這樣有傷風化,大逆不道。”
一把推開他,跑了出去。
二人經過了喬裝改扮,專撿無人的地方走,有驚無險地到了城門口。
城門口兩邊也貼著他倆的畫像,再加上他倆跑了這一路,臉上有汗水滲出,隻怕是許采兒這半吊子的易容術會兜不住啊。
他倆的馬車在城門口被叫停,“例行檢查,下車。”
倆人下了馬車,許采兒低首垂眸,士兵拿著畫像左右看看,再看看這二人,覺得甚是相像。
“你倆哪來的,到哪裏去?通關文書呢?”
呀,壞了,這通關文書上的名字可是許采兒和陽子歸,這豈不是要露餡。
許采兒心中一緊,完蛋了,這下可怎麼辦?
卻見陽子歸不慌不忙地從身上掏出一張紙雙手奉上。
“小人陽霆鈞,從霖州來,要往京城去,這是通在文書。”
那士兵接過來,仔細看了看,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,狐疑地打量了他倆一番。
又找不出什麼毛病,隻得將文書交還於他,“行了,走吧。”
許采兒心中一喜,馬上就要上馬車,隻聽那士兵大喊一聲,“慢。”
許采兒的魂又要被嚇飛了,停了下來,垂手退後兩步,“尊卑有序,應先讓公子上車才是。”
“是,公子先請。”
陽子歸上了車,許采兒這才回身向那士兵躬了一下,然後才上車。
心內道:“這守城的士兵怎麼什麼都管,這等小事也要插上一腳,真是吃飽了撐的。”
好在有驚無險,出了城門。
直到離雲州越來越遠,許采兒終於放下心來。
“那個,陽子歸,你怎麼會有陽什麼霆鈞的通關文書,難道你早就準備好了?”
許采兒拽過他的胳膊,陽子歸一刮她的小鼻子,“我出門準備的東西可多了,這些都是有備無患,誰知道還真用上了,不過就是這京城能不能進得去,還是個問題。”
“那你就還用這個陽霆鈞啊,難道京城的守城士兵會更厲害?”
“但願如此吧,到時見機行事,大不了衝進去。”
馬車行了有一個時辰,終於到了京城,遠遠地就看見城門口聚集了好多的馬車還有老百姓。
許采兒下車打聽情況,見到一個老伯,“這是怎麼回事,難道不讓進城了?”
那老伯正愁眉苦臉,“唉,你有所不知,如今這太子撐權,原來的通關文書都不能用了,非要有加蓋新印章的文書才管用,可是我們都是外地過來的,哪裏來得及辦理新的文書,這都被攔在這裏,一個個檢查,這可要等到什麼時侯啊。”
此時過來一個年輕人,“我聽說這是要查逆黨逃犯,城門口那都貼有畫像,凡早有一點相像的都抓了起來,所以好多人都寧可在這裏等著,有些已經通知家人,讓送新的文書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