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父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光看著他,咬牙切齒,“不成器的東西,成日裏一點正事沒有,就會惹事生非,簡直要把人氣死,你懂什麼,這根本不是銀子的事情,這關乎人命呢,算了,你這樣的豬腦子,早晚馮家要敗在你手上。”
馮子辛哪裏管那麼多,他就想回到他舒服的家裏,他就怕許采兒不放過他,就此纏上他,把他以前的那些惡事都抖落出來,他想想都渾身生出寒意。
“爹,那你就忍心見死不救,那小妖女可說了,你若是不配合,我的命可就沒了,再說一個地圖而己,哪裏就扯到人命了,爹還是不疼兒子,你若是不答應,我就求娘去,還是娘疼我。”
馮子辛的慣用伎倆,胡攪蠻纏加撒嬌。
馮父一甩袖子,“孽子,真拿你沒辦法。”
“等著吧。”
他氣鼓鼓地往外走,生了這樣一個不成器的兒子,能有什麼辦法,愛恨交加又無可奈何。
翌日清晨,馮父拿著地圖又到了客棧,黑沉著臉,將地圖放在桌子上,“許姑娘,東西己經帶來了,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兒子,想必你不會食言而肥吧。”
許采兒麵帶微笑,“馮先生請喝茶,待我慢慢來看。”
她說著拿起那張地圖,展開細看。
馮父當然不會喝茶,他氣都氣飽了,冷哼一聲交臉扭向一邊。
許采兒邊看邊問,“馮先生,這地圖倒是挺完整,不知最近可運送過藥材呢?”
馮父聞言臉色大變,手指微動,“我不太懂許姑娘的意思,這經營藥材自然也運送藥材。”
“那如果是從西域那個方向來的呢。”
許采兒合上了地圖,看著他的眼睛,馮父的眼眸閃了兩閃,不敢與許采兒直視,“許姑娘既是收了地圖,我兒子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了了,還望許姑娘遵守承諾,馮某告辭。”
他匆忙之間就走了。
許采兒覺得他一定隱瞞了一些事情,這裏麵一定有問題。
馮父走後,齊雲修派人去跟蹤他。
午時過後,官府有人來報信,“齊公子,馮子辛在牢身亡了。”
這幾個字像是有千斤重,把他三人砸著眼冒金星。
許采兒也是大吃一驚,三人趕緊往大牢裏查看情況。
三人趕到牢房時,馮子辛的屍體已經被抬到了太平間,“馮子辛到底是怎麼死的,什麼時間死的,當時都誰在現場?”
陽子歸將牢裏的有關人員全都召集起來,挨個尋問,“將軍,我想先查驗一下屍體。”
陽子歸點頭,“采兒說的是,我陪你去。”
他二人前往太平間驗屍,留齊雲修繼續審問有關人員。
二人到了太平間,陽子歸此時才有機會抱怨,陰陽怪氣說道:“昨天采兒和齊公子似乎玩得很開心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