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雲修實在聽不下去,這都什麼腦子,在大庭廣眾之下,明著說要送銀子了事,“大膽狂徒,自己犯錯不知悔改,還想賄賂朝廷官員,罪加一等,押入大牢。”

捕頭命人將馮子辛押走了。

跟二位告辭。

馮子辛被押走時,一邊企圖蹭開,一邊跟身邊的家仆交待,“快回去稟告老爺,快來救我啊。”

那家仆聽後,不住點頭,“好,少爺你小心,我馬上回去報信。”

大概過了有半個時辰,客棧裏又熱鬧起來,馮父喘著粗氣一臉慌張到了這裏。

馮子辛是他從小慣到大,聽了家仆的回報,馬上丟了手裏的事情,坐著馬車就往客棧裏來了,“孽子啊,做孽啊。”痛心疾首。

他一見到齊雲修和陽子歸便想要用銀子解決此事。

二人都將此事推給許采兒做主,馮父一臉期望地看著許采兒,“許姑娘,是犬子作孽,行了這大逆不道的事情,還望姑娘高抬貴手,饒了他這一回,我這裏有幾張銀票,就算是給幾位接風洗塵了,聊表謝意。”

他將銀票放在桌子上,許采兒連看都沒看一眼,冷冷道:“我看馮先生這是拿銀票侮辱我呢,我是那缺銀子的人嗎?我要的是另外的東西,就看馮先生有沒有誠意了。”

馮父一聽臉上露出喜色,好辦,隻要有要求就有希望。

“許姑娘請講,隻要馮某辦得到,一定照辦。”

許采兒慢條斯理喝了一口茶,“聽聞馮家生意做的大,我就想借用一下馮家的進貨渠道,不知馮先生可否答應?”

馮父心裏一動,看來果然是來者不善,不是簡單的路見不平,這是有備而來的,莫不是那件事情敗露了嗎?

他的臉色微變,“馮某愚頓,不懂姑娘的意思?”

許采兒幹脆挑明了說,“我的意思很明顯,把你的運貨路線讓出來一條,這有什麼不能明白的?”

馮父在心裏大罵,這小姑娘怎麼如此貪心,這不是斷人財路嗎,卑鄙。

“原來許姑娘胃口這麼大,也不怕吃不下噎死了,簡直是欺人太甚,恕馮某難以從命,告辭。”

他一起身站起來,怒氣衝衝地走了。

許采兒看著他的背影,“馮先生慢走,等一下我會去看望令郎的。”

馮父頓了一下,沒回頭。

許采兒當晚就去了牢裏,她讓齊雲修陪著,二人走在通往牢房的夾道裏,“采兒,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?難道說慕香雪的死真的跟姓馮的有關?”

“嗯,我就是有這種感覺,還要等事情水落石出才能定論。”

齊雲修已經跟牢頭交待過了,他二人徑直到了馮子辛的牢房。

馮子辛在牢裏還挺舒服的,他的牢房比別處都幹淨,還特別提供了一張鋪著被褥的床,他正躺在床上睡覺呢,果然就是一地主家的傻兒子。

獄卒開了牢門,向他二人解釋,“這馮子辛因為腿有傷,再則案子還未審理定案,所以他家人送了這些東西過來,還專門讓家仆過來伺侯,被牢頭剛剛趕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