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采兒一想也對,當下高興起來。
“綠柳,回府。”
還沒等她下樓呢,樓下有人傳話來,“許姑娘,有位小哥自稱是洛小七,要見許姑娘。”
洛小七,他倒是消息靈通,自己在哪裏他都知道。
她跟綠柳下了樓,洛小七在門口等她,“小姐姐,公子請你去一趟鏢局。”
“小鬼,你倒是找得到我,我這剛到這,你就找來了。”
洛小七嘿嘿一笑,漆黑眼眸彎成弦月,“職業習慣而已,此次純屬巧合,剛巧就看見了小姐姐的馬車,所以就省跑了好多冤枉路。”
綠柳拿眼睛剜他一眼,以示不屑。
他照樣趁許采兒不在意,迅速跟綠柳做了一個鬼臉。
二人的小動作都沒有瞞過許采兒的眼睛,不過她隻是笑著搖搖頭。
她到了鏢局之後,歐陽逸已經在客廳裏等侯她了,歐陽逸看起來比上次見麵時氣色好多了,見了許采兒燦然一笑,“許姑娘,上次傳信讓本公子過來,不知有何貴幹?”
許采兒便將洛小七所說的那一批貨物沒有通行證的事情說了,“公子,這批貨物可是有風險的,茲事體大,所以特別請示一下公子。”
歐陽逸抬起手將垂在額前的一綹頭發捋了一捋,本來沉鬱漆黑的眼眸裏有了光彩,“無妨,可以接這筆生意。”
“如此甚好,公子,不知你的身體狀況可有好轉,中毒症狀有沒有減輕一些?”
歐陽逸聽許采兒主動關心起自己的身體,臉上的神色更添幾分溫柔。
“許姑娘,想不到你還是挺關心本公子的,……不好,一點也不好,這毒越發重了,我聽聞采兒姑娘還會針炙,不知對此毒可有效果?”
聽他這話的意思,還有他臉上的神情,許采兒覺得他有點耍小孩子脾氣,果然還是個孩子。
“公子,這不可能啊,我上次明明已經診得清楚,應該對症,不過既然公子急於恢複,針炙一下也可以,隻是有些疼痛,公子可不要怕疼。”
許采兒讓綠柳去馬車上把她的藥箱子拿過來,歐陽逸退回了裏屋,許采兒待綠柳將銀針拿過來,便讓綠柳陪著一起進了裏屋。
這裏麵跟外麵截然不同,布置的相當溫馨,雕花大床,紫色承塵還有鏤空的淡紫紗帳垂著,若是再擺放一些妝柩就跟一個姑娘的閨房差不多了。
“公子好雅致的居室。”
歐陽逸見許采兒進來,便一揮手讓手下都退了出去,然後看了一眼綠柳,綠柳明白他的意思,自己是不是在這裏有點多餘?
她看了一眼許采兒,許采兒作為一個醫者也沒想那麼多,“綠柳既然公子不喜有人在旁邊,你便也退下吧。”
綠柳放下藥箱子,退了出去。
許采兒取出銀針,笑吟吟地看了一眼歐陽逸,“公子,你待會可不能喊痛,我可不想有人懷疑我對他們的公子做了什麼謀殺之事。”
歐陽逸可不是上官雲睿,他自小就受病痛折磨,對這銀針早已習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