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盡然如此待你,真是可惡,那天到底是怎麼一會事?我因別的事情一直精神恍惚。”
許采兒想起來了,那天齊雲修因上官容若婚約一事惹惱了皇上。
“齊公子,我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,免得惹火上身。”
她聲音平淡,並不想欠他太多,他的心意她豈能不知。
像齊雲修這樣遺世獨立恥於逢迎之人,竟肯為了她的事情來到這牢中,她感動之餘恐累他更多。
“采兒姑娘,你當真還把我當成外人,我以為你我之間已不需要太多言語……今天先不談這件事情,你就詳細告訴我實情,我定會救你出去。”
齊雲修蹙起眉尖,眼眸裏都是糾結痛苦神情。
許采兒抽回自己的手,縮在袖子中間,將那天的事情都一一告之,並無半點隱瞞。
若是齊雲修也不能相信的話,她就再無可信之人。
齊雲修聽完之後心裏大概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,輕輕點了一下頭,“好,你暫且忍一晚,我定會還你一個公道。”
許采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心中對他的品性和才華都很佩服,想起那些往事,心中百轉千回。
隻是相識恨晚,陌路天涯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,她腦子裏回想了一下官差所說的人證,這個人證所指有兩種可能,第一就是那個侍衛,第二就是那兩個宮女。
最大可能就是那個侍衛,明顯是被買通的,算準自己會在那裏經過,早就等在那裏,他定然會死咬是自己殺死了連妃。
許采兒在心裏來來回回想著那個侍衛可能會說的話,自己要如何反駁,漸漸理出了一個清晰的邏輯。
直到天氣將亮時,她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。
翌日一大早,她就被獄卒叫醒,“許采兒,上堂。”
她激靈一下就醒了過來,上堂好啊,怕的就是被扔在這裏不管不問,有理也沒地方講啊。
她被鎖著雙手,帶至公堂之上,大理寺正是一位中年人,人模狗樣嘴角左上角長著一顆黑痣,讓他看起來很滑稽,雖然他的表情是一本正經的。
“堂下可是許采兒,爾在皇宮惡意殺人,現罪證確鑿,你可認罪?”
“正是民女,民女未曾殺人,要伸冤。”
寺正斜倪了一眼許采兒,“來人,將人證帶上來。”
外麵帶過來一人,正是那個侍衛。
“大人,我親眼看見許采兒殺死了連妃,並無半句虛言。”
他竟然還能站在這裏指證我,難道一項私通妃子還不是死罪?明顯是一個死卒。
所以隻能從屍體上著手。
“你明顯在說謊,當時你在現場,為什麼會看見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殺人而無動於衷?難道你與連妃有仇,想借刀殺人?”
侍衛立刻就翻臉了,“大人,她信口胡說,我當時距離連妃尚遠,來不及阻止,親眼看見她持一把鋼刀刺於連妃胸口。”
“大人,民女與連妃素無冤仇,為什麼要害她?且害了她之後為什麼不逃走,還受傷昏迷,此案疑點眾多,望大人明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