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繞過陽子歸,來到官差前麵,“我跟你們走。”

楊執事一見許采兒肯自己走,鬆了一口氣,跟陽子歸揮手,“陽將軍放心,若是於許姑娘無關,定會好然無恙送她回來。”

綠柳還有其他家人都在站在那裏,如五雷轟頂一般。

陽子歸還欲上前攔阻,許采兒回頭跟他對了一下口形,“屍體。”

他會意,看著許采兒離開,安慰了家人一番。

立刻派人去皇宮外的亂葬崗找屍體。

許采兒到子大理寺,她本以為會馬上受審,這樣她就有機會申辨一番,還有機會翻案。

可是跟她想的不同,她直接被押入大牢,被扔到一間潮濕陰暗的牢房之後,便沒人搭理她了。

她嗓子都喊啞了,“來人啊,我有冤情,冤枉啊。”

沒人來,沒人理她。

倒是牢裏的其他犯人,不耐煩地訓斥她,“吵什麼吵,到了這裏都喊冤,誰肯承認自己有罪。”

許采兒看了一眼那個人,隻見他頭發如亂草,雙眼無神,縮在牢房一角,貌似已無求生欲望。

“看什麼看,我都被關了三年了,連一個提審的機會都沒有,還不是一樣出不去。”

許采兒的腦袋“嗡”的一聲,什麼?三年,被關三年都沒有申辨的機會,太可怕了。

若是自己,若是自己真的被陷害,也極有可能一直被關在這裏。

她不喊了,累了,坐在鋪了稻草的地上,抱著雙腿開始沉思。

若是有人來看自己,自已要怎麼樣洗脫罪名。

牢裏光線陰暗,隻有上麵有一個小天窗,透一點光線進來,許采兒感覺這光線從最初的明亮漸漸陰暗,到最後一點也沒有,她知道現在天黑了。

希望和黑暗相輔相生,她知道今天晚上一定是個不眠之夜。

有牢頭送來一碗清水,兩個饅頭,她一點也沒動,原樣都擺在那裏。

牢頭是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,他神情狠戾,翻著白眼看了一下許采兒,這妞長的是不錯,不過這不是自己該想的,上麵的命令還是要執行的。

他吩咐獄卒把許采兒的牢門打開,“把她帶到前麵來。”

這前麵全是各種刑具,有燒紅的烙鐵還有夾指夾棍都一一在許采兒麵前排開。

許采兒預感的不對勁,這還沒上堂怎麼就要動刑,這不符合程序啊。

一定是有人買通了這牢頭,她的心忽然就沉了下去,冰冷冰冷的。

自己若是在這裏被刑具折磨死了,最多搭上一個無辜的牢頭性命,那自己可是再也活不過來了啊。

她忽然就無比絕望起來,大聲呼救,“救命啊,救命啊,殺人了……”

她尖厲的聲音剛傳出去一聲,就被牢頭找來一團破布塞進了嘴裏,獰笑著,“到了這裏喊什麼救命,你以為這大牢之中能傳得出去聲音?真是好笑。”

“來,先上一個夾手指,讓她嚐嚐十指連心的滋味。”

然後一想不妥,這痕跡太明顯了,若是回頭有人問起來,怕是要受牽連,那就換一個。

“還是竹簽肉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