趕忙回身輕輕用袖子擦了擦,拉著許海民一路去了。
許采兒看著他倆有些蹣跚的身影,心裏生出一些自責來,都怪自己沒有照顧他們,還讓他們跟著一起擔心費神,她在心裏發誓,找到這個凶手,一定讓他加倍償還。
此時綠柳過來,端著一個盤子,盤子上是剛熬好的藥。
“小姐,藥好了。”
許采兒一推門進去,將藥放在了桌子上,一看超福和超鬆臉色緋紅,像是更嚴重了,她心中一慌,忙探了一下額頭,燙手。
“綠柳,快點弄冷水過來。”
她有棉帕子給他倆個降溫,一會功夫換了好幾盆冷水,她手忙腳亂了好大一會兒,他倆的臉色才慢慢緩了過來,藥卻又冷了,又換了一碗藥來,這次她又加了一味退燒的藥,他倆喝過之後,又安靜地睡著了。
趁他倆睡著之際,她重新調配了解毒的藥,讓小廝去藥店抓藥,臨近傍晚的時侯,把解藥配好了。
此時超福和超鬆已經醒了,超福一睜眼就看見了許采兒,“姐姐,你的臉色這麼不好,是不是沒休息好,都是為了照顧我們,你累壞了吧。”
許采兒聽他說出這麼懂事的話來,心裏一暖,眼睛裏湧上一層薄霧,輕輕搖了搖頭,看見他醒了過來很欣慰,“醒了就好,姐姐已經研製好了解藥,你倆乖乖喝了,明天就好了。”
她將藥端了過來,“有什麼哪裏不舒服的就告訴姐姐,可不能瞞著,姐姐要對症下藥,不要硬扛,反倒是延誤了病情,知道嗎?”
“嗯,知道。”
解藥服下後,又讓人弄了點稀粥過來,每人都喝了一點,這才又睡了過去。
這一夜許采兒都沒有離開,臨時加了一個簡單的床鋪,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一宿,第二天又是反反複複地發作,她忙亂了大半天,弄得許采兒對自己的醫術差點失去信心。
李氏每隔幾個時辰都要問一下情況,有時侯為了不給許采兒增加壓力,她都不讓許采兒知道,隻在外邊看一下,跟綠柳打聽一下就離開了。
第三天清晨,許采兒診了一下脈,已經平穩了很多,燒也退了,她的心才穩了下來。
照這個樣子,再養幾天就可以痊愈了。
她一開門就看見了李氏,“娘,已經沒事了,你可以放心了。”
李氏的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笑,激動的熱淚盈眶,語無倫次。
她們母女倆訴了一會衷情,情緒剛剛穩定下來,綠柳就來報,說是玉婉娘到了。
許采兒這才一下子想起慕香雪的事情,已經過去了三四天了,這個慕香雪一定在暗自得意吧。
她淨了手,將身上的衣服全換了一遍,這才往前麵大廳裏去。
玉婉娘坐在客坐上,身旁還帶著一個繡女。
許采兒緊走幾步,“婉娘,繡女找到了?可以做嗎?”
玉婉娘將圖紙也帶來了,放在桌子上,指著旁邊的繡娘說道:“這可是我找的全京城裏最好的繡娘,肯定沒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