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雪消融,氣氛曖昧起來。
“你就是為了這件事睡不著?”他往前靠近了一些,雙臂環抱著她的腰,把頭埋在她肩膀上,耳朵磨蹭著她的耳垂,聲音低嚅幾不可聞。
“切,你就臭美吧,我可不是因為你,還不是因為慕香雪她今日到奶茶店來找事,故意弄髒了衣服,我要做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給她。”
她說完之後一下子又想到,這還不是因為他,他招來的桃花債,繞來繞去還是因為他,她恨不得咬舌自盡,憤恨地瞪了他一眼。
將身子往前一傾,要將他的手掰開,卻紋絲未動,根本掙脫不開。
“你滾開,我不知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,怎麼遇上你這個討債鬼。”
陽子歸假裝沒聽懂,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,把扶在她腰上的手鬆開,站起來在屋子裏轉了兩圈,有點不可思議,“這不是挺好解決的嗎,不過就是一件衣服,賠銀子就行了,幹嘛費心勞力地自己做。”
許采兒知道他們男人根本不知道女人之間到底在竟爭些什麼,而且她知道慕香雪既然當時答應了要一模一樣的衣裙,現在再提賠銀子,隻會助長她的威風,使她更加得意,定然不會順順利利給自己台階下,不一定又想出什麼損招折騰自己,讓自己出醜。
所以她沒理他這個茬,也不想跟他解釋太多,跟他說隻會是對牛彈琴,於是一臉不耐煩地把他推走,“走走,滾吧,我用不著你給我出餿主意,我自己會搞定。”
他有點委屈巴巴,自己什麼時侯又得罪了她,真是喜怒無常。
“我也不知道上輩子拯救了什麼萬物生靈,讓這輩子遇上了你這麼可愛的小冤家,人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,不是冤家不聚頭。”
他臨走時又有些舍不得,轉回頭來又補了一句。
“那你不要太累了,早點休息,我走了。”
許采兒跟她揮揮手,並瞪了他一眼,“滾。”
他剛想出門去,迎麵碰上了李氏。
李氏一臉的驚慌失措,她也顧不上什麼禮節了,直接哭了出來。
“采兒,將軍,不好了,你兩個弟弟昨天燒了一夜,直到現在還沒退燒,我本來以為是普通的傷寒,不想驚動你們,可誰知現在越來越嚴重,現在都昏迷不醒了。”
李氏邊說邊哭,淚水鼻涕一大把,甚是可憐。
許采兒一聽也大驚失色,一把抓住李氏的手,“娘,你說的都是真的,走,我去看看。”
她到了兩個弟弟的屋子裏,隻見兩個弟弟都是臉色緋紅,她一摸額頭燙手的厲害。
李氏還有陽子歸許海軍都站了一圈,圍著他們。
一個個都引頭伸頸心裏著急。
她診了一下脈,脈像不規律時強時弱,她緊鎖眉頭,再查看了一下弟弟的脖子,竟然有紅色的斑疹,她心裏一驚,難道是天花?
她記得這種病是小時侯她接觸過的,有很強的傳染性,一般是通過飛沫和食物會傳染上,更有厲害的衣物也會傳染,這些紅斑過幾天會變成丘疹,慢慢會潰爛,最後形成麻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