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采兒姑娘,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,我回去跟爹說一聲,讓府尹放人就完了。”
許采兒瞪他一眼,這個上官雲睿是不是腦子進水了,今日說話怎麼如此隨便,真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公子哥。
“上官公子,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,你怎麼可以如此信口開合,你的腦子被驢踢了嗎,簡直添亂。”
上官雲睿也覺得自己這話欠考量,尷尬一笑,“我這不是太著急了,想幫幫姑娘嗎。”
許采兒最近忙著官司的事情,甜品店也顧不上管了,“上官公子,你若是真想幫我,也可以,甜品店的事情就交給你了。”
他一聽這話,馬上表態,“采兒姑娘放心,我一定好好管理,讓甜品店日進鬥金財源廣進。
“那倒不必,隻要正常經營就可以了,我對上官公子的要求不高。”她微微一笑。
“采兒姑娘,你這可是太小看我上官雲睿了,我可是經商奇才,不僅可以經營甜品店,還可以開青樓啊,隻是采兒姑娘不信任我,完全不給我機會展示我的經天瑋地的才華。”
他看到許采兒一笑,更加神魂顛倒,吹牛吹得無邊無際。
許采兒沒理他這茬,知道他又想打玉上坊的主意。
她找了個借口好不容易才把他送走,立刻雲找齊雲修。
這次她沒有到門口遞拜貼,而是在他家的牆外麵,學了三聲布穀鳥叫,然後聽到裏麵也回應了兩聲,過了一盞茶的功夫,他倆就在上次的茶樓碰麵了。
“齊公子,可查到什麼線索沒有?”一見麵她就迫不急待想知道事情的進展,她如今一門心思全在這件事情上。
齊雲修還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模樣,“采兒姑娘,許海盛的確不是凶手,柳如風是被一個江湖殺手所殺,對方手法很高明,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,要想查出來很困難。”
他聲音低沉,語調遲緩,對於幫不上忙很是愧疚。
許采兒雖然心中失望,便還是很感謝齊雲修,“齊公子,有你這句話就夠了,讓我心裏更有底氣,我再想其他辦法吧,謝謝公子。”
她沒有再在茶樓停留,直接回了將軍府。
齊雲修雖然很想再留她喝杯茶,可是她神色匆匆,完全沒有心情,他便也沒有開口。
許采兒又從另一方麵來考慮這件事情,既然外麵的線索都斷了,那就隻有從柳如風的屍體上找線索了。
可是屍體放在衙門,要想光明正大去驗屍簡直不可能,那就隻有偷偷地去。
她前世為特工,對於驗屍還是很善長的,說幹就幹,當天夜裏便去了衙門,這裏雖說她來過幾次,可是停屍房的位置她並不太清楚。
憑著白天的記憶,靠著嗅覺的靈敏,找對了方向,一股屍體的惡臭還有藥水味道越來越濃,她循著味道摸索著來到了停屍房。
這裏陰暗潮濕,鬼氣森森,偶爾還能聽到“呱呱”幾聲烏鴉叫。
讓人莫名覺得背後發涼。
看守早就溜出去偷懶了,這個停屍間一般沒人來,除了有重大特別的案子,才會交待把屍體嚴加看管,像這種沒有特意交待的屍體,就聽之任之,根本不用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