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會兒,郎中就被請過來了。
但是他檢查了半晌,搖了搖頭說:“她的傷勢太重了,我隻能治好她的外傷,內傷……我是真的束手無策了。還有,她的胳膊和腿都有骨折的痕跡,你們最好能請個醫術更加高明的醫生過來。”
“骨折?”眾人沉默。
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和許秀秀有這麼深的仇恨,下這麼重的手!
張氏擔心趙氏會因為錢的問題放棄治療,連忙對許海平說:“你還愣著幹什麼,還不趕緊去請郎中?”
“誒!”許海平就等著這句話呢,他知道這句話如果是出自自己的嘴巴,很有可能會引來趙氏的不悅,可這句話若是出自其他的人的嘴巴,他頂多是個愛女心切,這責備自然也就落在其他人的身上了。
所以,在聽到這句話後,他都沒敢看趙氏的臉,就怕被她的眼神暗示,立刻跑了出去。
本事越大的大夫距離村子越遠,許海平擔心一個大夫不夠用,索性把城裏的大夫請過來一半。趙氏看見這麼多的大夫,臉色更加陰沉了,但是當著外人的麵不好說什麼。
許海平夫婦充滿希翼的站在許秀秀的床前,在心中不斷的祈禱。
城裏的好郎中好大夫都在這裏了,他們的女兒總該順利的挺過去。
然而,不論是哪個大夫,都是搖頭歎息,說:“實在是對不住,她的傷實在是太重了,能活著已經是不容易了,想要治好她,卻是難上加難。”
張氏的神情崩潰了,整張臉都扭曲了,像個凶狠的怪獸,差點就撲上去揪住他的衣領子質問他:“為什麼,為什麼治不好!你們的醫術不是很高嗎?你們不是妙手回春嗎?怎麼連個小丫頭的病都治不好!”
大夫們搖頭歎息,說:“這病和年紀大小沒有問題。對了,城裏有個悅君樓,他們的老板許采兒醫術高超,是我們所有人都不能匹及的,或許你們可以找找她。”
這話,瞬間讓趙家老宅的人沉默了。
找誰?
他們剛才如果沒有聽錯的話,這個人是讓他們去找許采兒?
這些大夫生活在城裏,不太清楚許采兒的家世,看見老宅這些人的臉色不好,還以為他們是覺得自己讓他們找一個酒樓的老板是在敷衍他們,連忙解釋說:“別看她是酒樓的老板,年紀也小還是個女人,但是在醫術上的造詣沒有誰敢說她個不字。你們的女兒已經到了眼前這個地步了,就算是死馬當成活馬醫,也該去看看,去問問。”
“好,我們知道了,謝謝大夫。”周氏最先反應過來,扯出一抹笑臉,親自送他們離開。大夫們見她挺著個肚子,沒敢讓她多送,出了二門就讓她回了,不讓她再多送半步。
周氏微笑著送他們離開,轉過身就是一臉陰沉,問:“又是許采兒這個賤人,小城說大不大,但是說小也不小,什麼時候就輪到非她不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