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采兒隻是小小的眯了會兒,聽見外麵有動靜,便揉著睡眼走了出來。剛開門,就差點跟衝過來的沈清撞了滿懷,嚇得意識頓時清醒過來,連連後退。
沈清也嚇了一跳,後退一步,穩了穩心神,衝著許采兒愧疚的點點頭。
許采兒同樣點頭,示意自己沒有事情,問:“你怎麼了?你又不是衝衝撞撞的人,今天怎麼在酒樓就跑起來了?”
沈清看著許采兒,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般,說:“采兒,你快去我家看看吧!我娘重病在床,幾個郎中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還有一個堵在路上堵了很長時間……”
沈清舔著幹燥的嘴唇,語無倫次的說:“采兒,我知道你的醫術很好,我現在隻能拜托你了。”
“有這樣的事?”許采兒緊張的問,抬腳就往外麵走,“我們現在立刻過去。”
“好。”
沈清親自迎著許采兒上了轎子,慌慌忙忙的往家趕。一路上,沈清就像是小奴仆似的,跟著她的身邊一路伺候,擺好了小板凳,準備好了藥包,扶著許采兒坐下。
許采兒將手搭在宋夫人的手腕上仔細的檢查了一番,怕不準確,又從另一隻手檢查。來回三四遍,困惑的皺起了眉,看向沈清說:“夫人這是中毒了。”
她站起來,打開藥包開始幫著宋夫人施針。
這個毒,意外的好治。
今日用銀針將毒逼出,再泡兩天藥澡喝上兩天的藥,身體就會慢慢地康複。她再留下幾道藥湯,她的身體不僅會很快恢複,還能比以前更加健壯。
“中毒?!“沈清的臉色都變了,大聲問,”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?怎麼會是中毒呢?“
他急的團團轉,說:“是食物引發的中毒嗎?”
許采兒搖搖頭:“我不知道,這種毒放在那裏都可以。茶裏,食物裏……”
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確了。
是有人故意下毒。
但是沈清現在隻關心宋夫人的安全狀況,根本沒明白許采兒的意思。
他看著許采兒臉上的表情古怪,心裏涼了一半,緊張地問:“是很難治嗎?”
許采兒臉上的表情更加古怪了,說:“最讓我感覺到困惑的是,它並不難治,甚至是不難看出來。”
她頓了頓,見沈清依舊是一臉迷惑像是沒有聽出來是什麼意思,無奈的歎了口氣,挑明了說:“你先前說有幾個郎中看不出來這是怎麼回事,還有一個郎中堵在路上過不來,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這……”沈清也迷茫了,“可能是因為你的醫術高超?”
除了這個,他實在是想不起來其他的原因了。不然另外幾個郎中怎麼都瞧不好的病,怎麼到了許采兒的手裏簡單的就像是說話一樣?
許采兒無語了,說:“你這麼說倒也對,不過我勸你還是先去調查調查那個始終沒到的郎中是怎麼回事。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那位郎中應該是小城裏最剛正不阿,而且醫術非常好的大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