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都是跟著開看戲的,張氏紅著個臉就罵陽子歸沒規沒矩,對長輩不尊敬一類的。
陽子歸才不想浪費時間,將牛車拉進院子,讓媒婆過過形式說幾句場合話後兩家互換庚帖,訂親這事就算定下了。
接下來就是等著兩家選個吉祥日子來辦酒宴就成了。
村東頭還在刻苦讀書的田秀從好友嘴裏得知了此時,急匆匆的就要去許采兒家勸退與陽子歸的婚事。
“你不能去,好歹是個秀才了,你哪能屈尊去她家!”田寡婦理所當然的說到。
“可陽子歸都已經提親了,我再不去采兒就真的要嫁給陽子歸了。”田秀急得沒了章法,眼神滿是無措。
田寡婦心疼兒子同時也惦記著許采兒的嫁妝,“那你也不能去,你在家,娘替你去。”在田寡婦眼裏,田秀就已經是個官老爺了。
可是田寡婦並沒有直接去二房找李氏和許海軍談,而是想找趙氏談。
畢竟許海軍和李氏怎麼著不都是要聽趙氏的嗎?
田寡婦對趙氏不滿,可此時有事上門,雖說不上熱情,可是卻是少了平日裏的叫囂,簡單的將目地說了一遍。
可趙氏心裏有自己的算盤,故作為難的道:“許采兒已經跟陽子歸那小子定親了,不如讓我家小幺豔芳姐兒跟田秀才定親如何。”
趙氏看上了田秀的秀才身份,眼看著田寡婦麵露不滿,趙氏連忙補充道:“而我家豔芳是我最疼愛的小姑娘,那個嫁妝肯定是比許家任何姑娘都要多的,田嫂子這點不用擔心,一定豐厚。”
“哎呀,什麼嫁妝不嫁妝的,這八字還沒一撇呢!”田寡婦對趙氏所說的豐厚嫁妝是有些心動。
可是麵上卻做出對嫁妝不甚在意的樣子,看得趙氏直啐田寡婦虛偽,要不是看在有個秀才兒子的份上,她才不會這樣和顏悅色的跟田寡婦在這扯犢子。
趙氏笑眯著眼,樂嗬嗬得道:“什麼啊!隻要田嫂子你同意了,那這事不就是板上釘釘了的嘛!”
田寡婦也做著麵上功夫,沒有一口答應,“我兒可是一心在許采兒那兒的啊!你這我可是很難辦的。”
田寡婦有意和趙氏打太極,趙氏心裏直嫌田寡婦貪心。
她怎麼會不知田寡婦這是打了許采兒那些地的心眼。
“這有什麼難辦的,我給的嫁妝肯定豐厚,你也考慮考慮?”趙氏想要替許豔芳搶下田秀這個秀才,畢竟日後田秀指不定做了什麼大官,那她不就是官爺的嶽母了嗎?
“那我回去考慮考慮。”田寡婦心裏來回比對這許豔芳和許采兒,她對許豔芳映象不多,交流也沒有過,可是和許采兒可以說還過過幾次說,是個強勢的丫頭。
要是許采兒真進了田家,那這田秀要是娶了媳婦忘了娘,把田家交給許采兒搭理了,那也是個需要考慮的。
田寡婦走後,趙氏跟著在場的張氏說了一大堆田寡婦的壞話,說田寡婦就是個假模假式的,不就是有個秀才兒子嗎?